糟的事,咱家也想把京营整饬的像模像样,让皇上看了舒心,如今咱家却无可奈何,临战戒严时京营官兵连上老弱病残才两三万人,这点人的饷朝廷也确实发了,可京师的米价涨到三两多银子一石,当兵的那一二两银子的饷养家糊口都不够,人家拿这点饷出来守城就不错了,凭什么还要留在营里出力操练,大营关得住这些兵吗?而且现在又冒出五六万人要饷,每天都来一帮子人到帅府门前闹事,人家大多都有来头,也在京营挂了名,你不给钱人家就闹,咱们可是在天子脚下,出了事谁担待得起?”李凤翔冷笑着,指着桌上一堆名册又说道,“刘大人自己去看看吧,京营名册上的名字好多还是隆庆朝、万历朝录下的人名,这些名额早不知转卖过几回了,人家花了钱却拿不到饷非跟你拼命,到时候京营非乱了套不可,朝廷想掌控京营就得掏钱,否则你刘大人来了也没用。”
刘之纶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李凤翔更得意了,继续说道:“朝廷文臣不就是讨厌我们这些宦官嘛,那好,你来管这个京营,咱家就是侍候皇上的奴才,比不得你们这些读书人,那咱家就看着你来发号施令,不过关防大印不能给你,这个还是要还给总督大人的。”
“李公公,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这个京营就由本官执掌了,本官也是在疆场厮杀过的人,那会怕你这一套。”刘之纶恨恨地指着李凤翔的鼻子喊道。
“大人,末将要去茅房。”众将一看不好,一个接一个扭头就跑了,刘之纶气得直翻白眼。
刘之纶从此就和李凤翔耗上了,京营原样没变,校场依旧空荡荡的,营中也还是没几个人。刘之纶要求裁减京营冗员的奏章被内阁毫不客气地驳回,阁臣们认为刘之纶无端生事,只要朝廷的人屁股坐进京营帅府就行了,其他的事你管得着吗,户部和兵部还凑了些钱补发京营欠饷——那些混饭吃的家伙很多都是勋贵、国戚、朝臣家的家丁,塞进京营就是打算让朝廷帮他们养人,自己人哪能亏待。
朝廷对丰州军封赏的圣旨也下来了,李榆依旧是靖虏副将,加都指挥使同知从二品的衔,倒是白显志被升为靖边副将,加都指挥使佥事正三品衔,张传捷被升为定边参将,刘兴祚明明辞官了,朝廷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又被实授平虏副将,加卫指挥使佥事正四品衔,而赵吉只得了个昭勇将军的正三品散官、乌海、特日格、那木儿等人捞了个明威将军的四品散官当,其他人则交大同巡抚议功加官,军饷、赏银却一字不提,李榆觉得自己太亏了,朝廷给一堆乱七八糟没用的官职,还不如给些钱粮实际些。
李榆这段时间和王朴混熟了,这家伙家里有钱出手大方,三天两头拉李榆去下馆子,李榆觉得自己也快成混饭吃的了,不过跟王朴下馆子就是比在兵营里吃的好。
“兄弟,哥哥年长你几岁,有些事得教教你,”王朴喝着小酒慢悠悠地说,“刘大人是个好人,这个谁都知道,可他没用,这兵部侍郎做不了多久的,你也得长个心眼。”
“王大哥,这个我心里有数,这些日子李提督对我不错,我还去他的忠勇营帮了些小忙,不过我是早晚要回家的人,谁当官跟我都没多大关系,”李榆点点头,刘之纶在帅府里对李凤翔横挑鼻子竖挑眼,简直有点欺负李凤翔了,李榆有点看不下去,李凤翔有次悄悄问他能不能帮忙练练忠勇营的骑卒,李榆一口就答应下来,李榆有点不解地问,“我就弄不明白,人家李提督也不坏,做事也算尽心,刘大人却总嫌人家是太监,没事就找人家的麻烦,其实太监还不一样是人嘛,大家一起好好为朝廷做事不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刘大人是读书人,李提督是宫里的太监,一个是外朝,一个是内朝,不斗才是怪,说到底还是内朝、外朝争夺权柄,没有哪一方是好是坏,咱们是武将,远远躲着看就是了,千万别卷进去,”王朴拍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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