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明江山啊!”刘之纶苦苦哀求着,他什么都明白,但这些畜生还是得救。李榆手又举起来了,几十个烂兵被推出来跪下,身后的丰州兵已举起了大刀,刘之纶放开李榆,猛地冲到烂兵身旁对李榆大喊道:“汉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真的不能再杀了,你把他们都杀了又有什么用,皇上和朝廷又会怎么看你,这些你想过了吗?你要是再杀下去,就先杀了我吧!”
刘兴祚、白显志、那木儿赶忙拉住李榆劝解道,已经杀了三百多人了,把山东参将也打得不成人形了,应该收手了,李榆喘了几口粗气,恶恨恨地吼道:“算这帮够日的走运,让他们都滚,用鞭子赶他们走,给我狠狠地抽,叫他们长长记性。”
丰州兵一涌齐上,皮鞭雨点一样抽向山东兵,烂兵们狼嚎鬼叫般地逃窜,刘泽清的家丁还算有良心,忍着鞭打抬起刘泽清就跑,看到烂兵们跑远了,刘之纶叫那木儿去安抚百姓,自己无力地坐倒在地。
天色渐晚,丰州军到了前面的村子,这里被刘泽清祸害的不轻,死了好几个百姓,还放火烧了十几间房子,李榆命令全军在村外休息,各营派些人随那木儿到周围各村安抚百姓,顺便帮着百姓收拾家什、搭建窝棚。满柱、侯世杰这时带着两百来人急匆匆地赶到了,李榆对他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俩人都很委屈,他们要对付城里的金兵,哪里抽得出人手管这头,再说谁又想得到三屯营的山东兵会这么狠,刘兴祚安慰了满柱、侯世杰几句,拖着李榆就走,李榆的怒气还没消,边走边大声喊:“老子就在这里扎营了,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再敢到我的地盘!”
刘之纶缓过劲来了,把白显志、张传捷叫到一边训斥——丰州军里也就他俩是正儿八经的明军将领了,刘之纶非常不满,李榆和他那帮夷兵夷将野性未驯也就罢了,这两位不但不去劝,也跟着滥杀一气,山东军吃了大亏肯定会告状,等朝廷追查下来,看你们如何收场。
张传捷很不服气地说:“这怎么能怪我们,我们都是老军务了,客军祸害异地百姓的事没少见,抢点财物也就算了,可他们干得太过分了,杀人、放火、劫掠女人,比建奴、盗匪还要狠,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才动了手,朝廷要查处也随便,反正老子在关外怕个屁!”
刘之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白显志开口了:“刘大人,我听说这个刘泽清在滦河西边那仗临阵脱逃,这狗日的怎么还活蹦烂跳在外边干坏事?朝廷早应该拿他下狱才是。”
“这种人当然该下狱议罪,本官的奏疏也早送到朝廷里,听说朝中有不少人为他讲好话,称他是个难得的将才,又是主动求战不宜处罚,许他戴罪立功以补前过,”刘之纶说完,白显志、张传捷忍不住笑起来——这种货色还算是将才,大明也不怕丢人,刘之纶也有些丧气,把留在京师的好友金声来信相告的事讲给了这俩人,“此人不过是曹州泼皮出身,既无身家也无背景,官职也不高,却在山东官场上如鱼得水,朝中为他说话的人也大有人在,本官对此也甚是奇怪,所以才更担心,汉民和你们得罪了这种泼皮小人,后患无穷啊!”
“这年头大明的怪事就是多,不过我们又不想升官发财,他那帮熊兵也打不过我们,我们才不怕他呢!”张传捷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人,我手下的兵在搜他们身时发现了这帮家伙藏了白莲教的邪书法器,还听到他们有人在对白莲邪教的切口,我猜这帮家伙八成和白莲邪教有关联,如果是这样的话……”白显志早就留了一手,丰州军中的板升子弟不少是出关逃难的白莲教众的后代,白莲教那些鬼玩意瞒不过他们。
“快派人去把白莲教的邪书**收集起来,一件不许放过,把村里的里长、粮长也找来画押,这下我们有话说了,朝廷若派人查问,我们咬死就说山东军里有邪教乱党作乱,被我们一举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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