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户所视察去了,李榆忙里偷闲带着哈达里和另一个叫李察哥的孩子在草原上练了几天骑射,哈达里已经隐约有了库鲁当年的风采,身高力大、弓马娴熟,再过几年肯定是员虎将,察哥就要弱一些,这孩子比哈达里小一岁,身体比较单薄,不过聪明伶俐学本事快,箭的力道不足但射得挺准,莫日格就说这孩子被李富贵耽误了,底子薄了一些只能加劲补了——李富贵是李察哥的继父,李察哥的亲爹死得早,老娘又是个残废,家里日子过得苦,李富贵窜进他们家后,日子才好起来,李富贵虽然鬼主意很多,但确实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嫌弃过李察哥和他的瘸腿老娘,不但尽心养活他们一家人,还教李察哥认字读书,其他的李富贵就教不了了,李察哥的骑射是跟小伙伴哈达里学得,起步晚自然底子薄,不过莫日格喜欢他,经常手把手教他,所以李察哥的进步很快。
明军大营建起来了,营区并不大,与李榆的大营相隔只有四五里路,这伙明军有七百骑兵和四百充当辅兵的步卒,张传捷对部队训练抓得很紧,李榆应他的请求专门派出一百营兵帮助他们训练骑兵。赵吉去过几次明军大营,回来就说明军的伙食好,更妙的是还有烧酒喝,非要拖着李榆一起去蹭饭,李榆到了明军大营就被白显志拖着尝尝他的羊肉,白显志的几个亲兵也是回回,做出来的羊肉就是不一样,双方的军官上了酒桌就是一顿胡吹滥喝。
李榆发现人想学坏就是容易,明军和丰州兵接触时间并不长,丰州兵那一套上下级之间没大没小、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毛病明军全学会了,现在张传捷也不喊白显志参将大人了,张口闭口都是老白怎么样,老白居然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带队训练明军的亲卫营哨长拜音图抱怨明军底子太差,怎么训练都不成,还不如改行当步兵算了,惹得几个明军军官把他按到桌子上连灌几碗酒。
拜音图喝得高兴话也就多了,打着饱嗝说:“过去我们草原上的人都说你们明军杀人不眨眼、专门做坏事,可处久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大家都是好兄弟!。”
老白年纪大经历多,马上说出一番道理:“你们这样说我们,我们其实也这样说你们,都是那些狗屁当官的、还有那些吃饱了撑的文人胡说八道,这帮家伙不懂打仗是怎么回事,也从来不会上战场,但就是他们喜欢喊打喊杀,其实当兵的、当老百姓的都一样,鬼才成天想着打仗杀人!”
老白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连一向对明国有敌意的赵吉也觉得老白的话有水平,于是大家又把老白按倒灌酒。
李榆和赵吉满身酒气回到大统领府时,李富贵已经回大营了,正和鄂尔泰、马奇一起商量事情,李榆有点害怕,不过李富贵、鄂尔泰似乎并不在意,李富贵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和老马、老范他们下去走了一趟,情况并不好,有些事情该考虑了,你回去睡一觉吧,我们明天再说。”
李富贵说完就招呼鄂尔泰、马奇走了,李榆和赵吉对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一大早,李榆、赵吉和那木儿,再加上个当尾巴的巴图早早到了大统领府大堂,很快李富贵和鄂尔泰带着范永斗、范二喜,商市司的马奇带着毕力格、方咨昆就来了。
李富贵简单介绍了各千户所的情况,丰州十二个千户所,目前有四万二千余人口,男丁一万三千余人,人口有所增加,但家底薄得可怜,除了四千多匹战马外,其他牲口只有不到七千只,而种田的男丁只有四千人,明年最多种十万亩地,按今年的收成也就是收六万石粮。
李富贵沮丧地说:“我们可以再多种些土豆、玉蜀黍,但无论如何不够吃,牲口也严重不足,另外我们还必须保持一定的武力,这更要花钱,我和老马、老范商量了一下,我们想生存下去,必须借力。”
鄂尔泰点头道:“这个道理我们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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