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片刻不到,顾旧年就看见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被侍卫拖了出来,只是男子还在哀嚎不已,涕泗横流。
男子正在挣扎的时候,就看到了顾旧年,然后连忙大声哭喊着道:“求姑娘为我求求请,求姑娘了……”
顾旧年只是冷漠的看着男子,任由男子被侍卫拖出去。
目送着男子被拖走了,她眼眸微微的一挑,就迈步走了进去。
明深面前的桌案之上,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这还是顾旧年第一次到勤政殿来,看到这么多奏折,不由得暗暗心惊,也不知明深平日里是如何的疲倦和忙碌。
于是先不急着开口,走到一侧将檀香点了起来,温凉清心的味道便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让人原本烦躁的心思也压下去了一些。
明深见到是顾旧年来了,先是一怔,顾旧年可是从来也不会主动找他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只不过不等明深开口,顾旧年便道:“户部侍郎张敏一向与赵元德交好,只怕过不了多久,张敏为赵元德求情的折子就要递上来了吧。”
刚才被拖出去的男子,就是赵元德,而张敏和赵元德自小就有交情,张敏又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所以会为赵元德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明深有些意外顾旧年一开口就是朝政,长眉微微的一扬,然后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直接杀了吧,干脆利落,也省的再听张敏为赵元德求情的事情,既然有些人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就没必要再为他们网开一面了,至于张敏,若是为赵元德伸冤的话,一并处置了。”顾旧年十分冷淡的道,然后眸子陡然就闪过一抹冷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明深有些讶异的看向顾旧年,原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肃杀冷漠之人,只不过顾旧年却远比他想像之中还要杀伐果断。
自从之前那一夜旖旎缠绵之后,明深便一直被政务缠身,没有时间去看顾旧年,两人还是在那次之后第一次见面,却一见面便是这样杀伐冷漠的话题。
明深看着顾旧年,忽然感觉心底有几分暖意,虽然顾旧年从进来之后,都只是说政事,但是顾旧年说的是政事,关心的却是他,于是脸上便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几日朝中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南方的叛乱刚刚平息,后续之事还没结束,便有了西北的战事,而又在此时,又兴起了寒疫,更别说朝中大大小小的其他事情了。
明深上前,握住了顾旧年的手,却被顾旧年抽了出来,她退后了一步,神情也十分的疏离。
“这政务可都处理完了?”顾旧年指了指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明深只好苦笑。
朝政再重要,也不及顾旧年半分重要,只不过,这几次的事情,都是动辄关系到天下江山的大事,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江山易主,若真的到那个时候,只怕顾旧年和明深的性命都不保,明深也不得不先以朝政为主。
顾旧年伸手从一侧抽出了一份奏折,便打开一看,按说顾旧年干涉朝政本就是大罪,只不过明深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心底暗暗有些高兴的意思。
顾旧年会看朝政,当然是因为关心他才这么做……这么一想着,明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顾旧年大致的扫了一眼奏折,这份奏折说的无疑就是关于寒疫的事情,寒疫百姓里闹得十分严重,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虽然已经及时将染上了寒疫的人给隔离了起来,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染上寒疫,所以百姓闹的也越发厉害。
只不过……
顾旧年眸子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寒疫原本便是秋冬之际才会有的病症,却在盛夏之际开始传染,不能不让人疑心,也许寒疫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真正的事情还在暗地里,疾病不是最可怕的,人心才是比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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