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嘲讽。我哪里受得了这种眼神,立马忍着剧痛,左手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哼!”老爷子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居然将纱布丢给了我,“这盆里面儿是用糯米夹草药捣成的,既然能坐起来就自己用纱布礁了药包扎。记住一次别弄太多,尸气尚未散尽,这一盆药要用三次,隔三个小时换一次就行。”老爷子交代了这么多就出去了,留下我木讷的看着浑身上下的伤痕,不过背上的看不见,正想着怎么办呢!突然看到手上的镯子,“雅倩出来!”我一连叫了两三遍她才飘出来,“怎么呐?你身上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啊?”看得出来,她眼里的关切,我摇头晃脑的,把除僵尸的经过给她讲了出来。
“我说呢?你还真去跟那家伙打,你真是嫌命长了,哼!”说着一阵冷风朝我身上呼来,我发了个冷战,不过说实话,真感觉真爽,凉飕飕的打在火辣辣的伤口真舒服了不少,不过等这阵冷风吹过,原本舒爽的伤口又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不要停,继续吹……”我很不甘心的催促她着。
“不行,你这伤口沾满了尸气,本来就属阴,要加上我的阴气不是越来越糟,你忍着点儿吧!”李雅倩虽然也着急,不过处处都是为我考虑,我也没过多强求,接着敷上草药,糯米和尸气的触碰显然是痛的难受,我依然忍下来了,不过还好两三天就结痂了。
离高考还有十天,虽然老爷子说我身上的伤口还有待痊愈,不过我已经等不及了。高考,人生的第一道门槛,而我依然考砸了,竭尽全力报考了江城一所高职高专。
原本准备复读的我,看着一贫如洗的家,顿时放弃了。而这个暑假也是过得很自在,除了每天的训练,就是家务事,在离家前一天,老爷子显然是有什么话说。
“怿歆,进来一下。”离大学,所谓的大学一所大专。我揣着不安的心情进了老爷子的屋内。
“怿歆,拿着。”进了老爷子屋内,眼见他拿着一张存折递给我,“这是老头子我这些年攒的些钱,两万多块,足够你念完大学了吧!”老爷子抽着旱烟,将存折郑重的递到我手里。
“爷爷……”我颤抖的叫了一声,仿佛是生离死别。
“别怪老头子我这些年对你这么严厉,你也知道,入了咱们道家,不说九死一生,也是多灾多难了,希望你能理解老头子我的用心。”老爷子说完,推着我出了他的房间,而我在却他房门口站了足足几个小时,直到天黑,我才动身做饭,因为明天就要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此时的心情说不上很悲伤,但也兴奋不到哪里去。毕竟要出远门儿了,江城是我们的省会城市,而人们往往都是向往的大城市生活。
大一那年我十八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家?没有亲人,提家还有什么意义,当然交过学费,我也才知道两万块钱真的就只够交学费的,三年学费一万八,还有其他的费用,加起来也有一千多,更何况,我还买了一身新衣服,百把来块钱,几件中山装被我压在了行李底下。
刚开学的那几天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原本我出门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将他的老头诺基亚丢给我了,说出门在外,没个手机不方便,于是这个手机就如传家宝似得传进了我手里。
接到第一个电话我还以为是老爷子想我了,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没想到居然是老爷子离别的消息。老爷子很淡定的告诉我,之前就收到了我父亲的消息,现在我也长大成人了,而且一生本事,也不怕被人欺负,准备上路去寻找我父亲,让我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没等我多说,就挂断了,当我准备再次打过去的时候,我忍住了,因为提示是个座机号码,再打过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从老爷子口中听到关于我的父母,正坐在床头的我一阵眼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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