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田租占收成的比重约为三成、四成,转手租的话,等同私租了,通常是五成的租。
可这些,一来,田租仅是众多赋税中的一项,而且相比其余别种各税,如人头税等,田租在百姓所缴纳的各类税中,占比其实是相当轻的,亦即,如果再加上其余各种的税,所有需要缴的税合拢一处,而这些其余所有需要缴的税,虽然不少是交钱,可钱从何来?还得是用粮来换,那么百姓落到手中的粮食,就会急剧减少;二者,田租这一块儿,政府定的田租税额当然不会时常变,可广大的租种豪族
家田地的那些徒附、佃农,他们每年要缴的田租,却可能会有所变,降低是不太可能的,只会增加,这样一来,他们能落到的粮食只会更少。
辛苦一年,食不果腹,就算是在荀贞治下的徐州,这也是常见的事情。
甚至就别说现而今还是战乱年间,便是往日太平之时,放眼海内,耕者无食、织者无衣的现象也是遍布南北郡县,哪里没有?哪里会少了?
听到诸葛亮这话,荀贞、戏志才喟叹良久。
耕者之难,他两人岂会不知?荀贞又岂会不知?
可客观的现实摆在这里,他两人,荀贞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此加以解决。
用后世的话说,不劳而获的豪强、垄断着文化传承的士族,他们是当下,且是以后上千年时间之长的统治阶级,把持着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等所有的方面,除非把他们全部打翻,把这个政治制度彻底改变,否则,换谁也没用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可仍是客观的现实,经济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不发展到一定程度,又是不可能答打倒他们,把这制度改变的。
荀贞有前世的学习,对这些,他有着远超越当下人的洞悉。
“要想改变此状,无有它法可行,只有两条,便是大兴教育,促进经济。假以时日,一千年,或千余年后,也许会有当时之人能够提前实现原本还要近两千年才能实现的大同社会。”荀贞这样想着。
莫说千年,十年已是长久了,因为诸葛亮的一句“质问”而引发的这个思绪,荀贞并没有在上边停留过长,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眼前,放到了当下。
沿沂水而前,不到百里,次日下午,到了琅琊郡界。
琅琊太守陈登、琅琊丞栾固、琅琊北部督卫黄迁及琅琊郡府、郡丞府、都尉府的一干文武大吏,已在琅琊郡郡界候迎。
闻得陈登在郡界相迎,快到郡界处,荀贞下车,步行过去,与陈登等人相见。
两下见到。
陈登捧着个扫帚,长揖行礼。
荀贞把他扶起,上下打量,笑道:“元龙,与你我上次见时比,你似是有些瘦了。”
陈登与荀贞这两年见面的次数不多,毕竟他是琅琊郡的太守,一则,需要治理本郡,
二来,守土有责,无召不得擅离本郡,故除了每年元旦州府朝会的时候,他会去州府拜见荀贞之外,其余时候,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他很少会去郯县。
陈登是个豪爽的人,不像寻常士人那样拘泥礼节,晋见上官时,不敢正面直视,说来虽是已许久未见荀贞,他却无禁忌,把扫帚交给从吏拿住,抬眼去看荀贞,也是细细地打量荀贞了一会儿,笑道:“明公的气色还那么好。”
“好么?”
“好!”
“来见元龙,焉能不先正仪表?”
陈登闻言,与荀贞齐齐一笑。
说笑罢了,荀贞说道:“我此次巡州,决定的仓促,没有比较提前地通知你,也不知有无扰到你的郡中政务?”
陈登答道:“明公巡州,到登之境,就是登最大的政务,除此,还有比这更大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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