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损兵折将,有利於公;其若能战败黄祖,夺下江夏,则等於是断了刘表一臂,对明公日后再攻襄阳亦有大助。” 袁术听了,不觉意动,沉吟再三,说道:“卿此策,虽是好策,然若吕奉先不肯听调,该当如何?” 李业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云淡风轻地笑道:“此有何愁?业更有一策,必能使那吕奉先听从明公的这个调令。” 袁术问道:“是何策也?” 李业说道:“业观吕奉先,他也是好像早就有不想在南阳继续呆着的念头,如有自立之意。这样,明公何不借力打力,便就索性以江夏太守许他?他如打下江夏,江夏郡就是他的了,吕奉先闻此,业料之,他必定就会欣然接受明公的调令,为明公去打江夏。” 袁术说道:“许他为江夏太守?” 李业说道:“正是。” 袁术拈着胡须,犹犹豫豫地说道:“可万一他把江夏打下,那这江夏郡就真的给他么?现在他寄我篱下,犹为我之所患,他若再得江夏,岂非更加成为我的祸患?” 李业去摸胡须,摸着了他的须囊,这才想起须囊未取,也就不取了,摸了两下须囊,权当算是抚须了,满脸的“明公无须为此担忧”之状,轻松地笑着说道:“明公,江夏岂是那般易得?江夏此地,江水贯流,诸水汇聚,且境内之云梦诸泽,方圆数百里也,诚然易守难攻之所!吕奉先所部,尽步骑而无舟师,业料吕奉先往攻江夏,至多能打下几座江北之城,占其半郡而已,至若黄祖所在之夏口等地,他断难克取。这场仗打到最后,最大的可能性是,吕奉先与黄祖各占江夏之半,对峙江之两岸,……明公,业之此策,驱狼吞虎之计也。” 袁术犹豫尽去,大喜说道:“子务,卿此策上佳!” 虽是得了袁术的称赞,李业却无骄傲姿态,一副谦虚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明公令吕奉先去打江夏之前,明公最好不要直接对他说,叫他去打江夏,可以先与他说,明公准备攻打襄阳,叫他带兵为先锋,料那吕奉先必然会拒绝明公的此令,然后明公再说请他去打江夏,为明公阻黄祖来犯,他那时无言推辞,此事就可成矣!” 袁术不住点头,说道:“卿此言正是。” 就按李业之策,袁术与两日后召集帐下诸僚商议军事,把吕布也请了去。 就在会议之中,袁术提出他要再打襄阳,正式向吕布提出来,叫他来做先锋。 果如李业所料,吕布拒绝了袁术的这个请求。 袁术於是退而求其次,就又请吕布改而去打江夏,以为他攻襄阳的策应。 吕布仍不愿应,袁术拿出李业的话,说道:“奉先,前吾表君汝南太守,今汝南得而复失,君若能取下江夏,我将上表朝中,表君江夏太守。” “表我江夏太守?” “江夏重镇,非得名将不可镇御,此任非君侯不可。” 吕布低头想了一想,心道:“我在南阳待得憋屈,若能得占江夏,不仅可以从此无须再寄食於袁公路这个吝啬之人,且他占南阳、我占江夏,我亦可与他平起平坐,稍一展眉了!再则,我毕竟是寄食於他,军粮供给都得靠他,他要打襄阳,我已拒为先锋,要再拒打江夏,未免也不合适。”想定,便说道,“我只听说过荀贞之、公孙伯圭、刘景升、曹孟德、张孟卓之名,黄祖算个什么?明公放心,布此取江夏,易如反掌!” “君侯这是同意为我进击黄祖了?” 吕布说道:“袁公托付,布岂不从?” 却不说“之令”,而说“托付”,吕布显是不以袁术的属吏自居。 於是,袁术、吕布两人议定,十天后,两路兵马齐出。 袁术这厢,张勋、乐就为将,率步骑万余;吕布这边,自便是他的本部兵马,约万人之数。 议事到傍晚,袁术留吕布在府中用饭,吕布不肯,辞别而归。 回到住处,吕布马上招来张辽、高顺等将,把袁术要他去打江夏这事,说与了诸人。 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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