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帐中。” 朱台应诺,拿檄而去。 曹操扶住栏杆,继续观战。 张邈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见他竟是好像没有向自己说那檄文内容是何的意思,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孟德,是东郡的来檄么?” “啊?” “刚才那道檄,是东郡来的么?” “哦,是啊,……方才朱台不是已经说了么?” “想来东郡不会无缘无故的传檄而来吧?那檄文是何内容?” 曹操轻描淡写地说道:“檄文中说,荀成、赵云率兵从历城南下,向我东郡进发,看样子是要进犯东郡。” 张邈闻言,神色顿变,说道:“什么?” 曹操转过头,目落张邈脸上,再说了一遍,说道:“荀成、赵云率兵,似欲犯我东郡。” “孟德,这、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瞅了张邈几眼,忽地一笑,说道:“孟卓,东郡又非卿之东郡,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了,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撤围亢父,回援东郡?” 张邈还真是这个担心。 东郡是曹操的老巢,一旦东郡有事,他以己度人,觉得曹操没准儿很大的可能便会放弃攻打亢父,立刻回师东郡,这样一来的话,曹操一撤走,只凭他陈留兵,断然是无法把亢父打下的,那这就是说,攻下亢父、从而光复兖州全境的大胜前景,也许就会因此而失。 张邈讪笑说道:“亢父如下,则兖州全境光复在望,孰轻孰重,孟德心中必是有数,我哪里会有什么担心?” 曹操听了张邈这话,摸着胡须,仰起头来,朝着天空哈哈大笑。 张邈莫名其妙,问他说道:“孟德,你笑什么?” 曹操说道:“孟卓,你没看出来么?这是贞之在用计,他是在哄我啊!” “哄你?” 曹操说道:“孟卓,你说贞之他为何早不调荀成、赵云犯我东郡,而偏偏於此时,荀成、赵云攻我东郡?” 张邈若有所思,说道:“孟德,你的意思是说?” 曹操说道:“这说明贞之急了!” “急了?” “正是!这说明贞之对救援亢父现在没有把握了,所以荀成、赵云才会於此时犯我东郡。” 张邈说道:“他为何现在没有把握了?” 曹操说道:“前几天咱们不是得到了一条消息,说孙文台被吕奉先设伏杀死了么?” 张邈说道:“是有此事,然而孟德,当时咱俩听到这个消息后,你不是说孙文台善战将也,且贵为豫州刺史,岂会轻易中伏?疑心这条消息不一定见得是真的,也许是传出来的谣言?” 曹操说道:“我那时确是疑心这是谣言,但现在看来,这应不是谣言,必然是属实的了。” 张邈说道:“孟德,为何如此说?” 曹操说道:“两个原因。春雨连绵多日,前两天才停,泗水因此些日的春雨,河水涨满,不利於渡,就是我不在渡口派兵驻守,贞之他也不易渡水而过,何况现在我这边还有精兵防备,他更是不易渡之,但贞之他在合乡驻兵不前了这么久,却竟是偏偏挑了最不易渡水的此时,率兵从合乡出来,向亢父而进,这是为什么?……孟卓,我在闻听到贞之率兵出合乡的此个消息时,心中依然存了此疑,而现下,吾此疑解矣!” “孟德,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却那荀贞之为何此时出合乡?卿以为是为何故?” 曹操说道:“是因为他不能再在合乡等了,是因为到了他必须要进兵亢父的时候了!” “为何?” “你且先听我说完,其二,就是荀成、赵云攻我东郡此事,孟卓,我还是刚才那一问,贞之缘何早不调荀成、赵云攻我东郡,而偏於此刻,使他俩攻我东郡?” 张邈答道:“他之前没有调荀成、赵云犯卿东郡,原因想来不外乎是因有青州陈买在济南郡与荀成、赵云两军对垒,如果他把荀成、赵云从历城调走,攻打东郡的话,那么历城就有可能会被陈买趁机夺去,所以此前他没有调荀成、赵云攻打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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