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安静了片刻过后,这两个军将猛听到一声拍案的声响,便在两人暗中叫苦,以为要替宋谦、孙辅受这一顿无妄之灾的时候,却出乎了他两人的意料,紧接着,底下来,却是一阵大笑随着拍案的声音响起。这笑声可不就是孙坚发出的?那笑声酣畅淋漓,又哪里半分怒气?
两个军将顿时丈八金刚摸不着头。
伏拜在帐门口的这二人,偷偷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的皆是茫然之色。
孙坚笑道:“我知道了,你俩下去罢。”
两个军将应道:“诺。”待要出去之时,听到孙坚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停的雨?”
这两个军将的铠甲上都还是湿漉漉的,雨水未干,仍是一直答话的那个军将回答,说道:“启禀明公,才停下!末将两人来的路上时还在下呢。”
“好,你俩去罢。”
两个军将跪着倒退出帐,自还城北的城墙上,继续值守去了。
孙坚从席上站起,搓着手,踱步帐中,眉飞色舞,欢喜地与公仇称等人说道:“吾有击破布军,以解当前僵持局面之计矣!”
公仇称到底是个智士,於众人中,头个猜到了孙坚的心思,微笑说道:“敢问明公,破贼之计,可是从城北营中那几处损坏的营栅来的?”
“知我者,卿也!”
仍有人没有弄懂孙坚的意思,问道:“下吏愚钝,不知明公此话,是何意也?”
孙坚笑道:“吕布与我对峙此地,已经旬日,他的兵士虽然尚且堪战,但是受我散播的谣言影响,他营中的军心定然也会有些不安,我不耐烦与他长久的对垒拖延下去,他必也急於求战。在这个时候,我城北营垒的营墙被大雨毁坏,你们说,换了你们是吕布,会怎么做?”
一人眼前一亮,说道:“下吏会选拣精卒,奔袭城北营垒!”
孙坚摸着肚子,笑呵呵说道:“不错!只要能把城北营垒攻陷,断了我城中的外助,则我城就成孤城,再攻,就会好攻多了!是以,我断定,吕布在闻讯我城北营寨的营墙损坏后,他一定是会发兵往攻的!他只要发兵,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军取胜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眼前一亮的那谋士,眼前再次一亮,说道:“宋、孙二校尉是蝉,吕布是螳螂,明公是黄雀!”
“然也。”
那谋士想起了一事,面色稍作疑虑,说道:“唯是,我城北营墙损坏此事,吕布会知道么?”
“你不曾见么?吕布在我城外、在城北营外,安置了不少的斥候,以时刻窥探我城内的动静,他即便今晚不会知此事,至迟明天上午,他的斥候也必定会将此事禀报与他。”孙坚停下脚步,站定帐中,想了一想,接着说道,“损坏的营墙,修整起来,用不了太多的时间,顶多了,半天一日,吕布要想趁此机会,攻下我城北营寨,他就只能在我营墙修理好出兵,……这也就是说,明天上午,或中午之前,他就会发兵来攻我城北营,咱们得今晚就安排好部署!”
公仇称问道:“明公打算如何安排?”
孙坚老於阵战,娴熟兵事,稍作忖思,已有定见,按剑说道:“我意拣选城内精卒甲士五百,令韩当率之,伏於城北门内,再选骑兵三百,由祖茂率之,伏於城西门内,再劳程公统步骑三千,阵於城西,候布军攻我北营之时,韩当出城北门,袭其后;祖茂率骑兵出西门,阻其援!我自於城头,亲击鼓,为韩当、祖茂涨声势,如此,必能大败袭我北营之布兵。候取胜,再视战况,或尽出程公所领,趁胜掩杀,攻其营,或把韩当、祖茂暂作撤回,等候其它战机。”
却那韩当伏兵城北,不必多说,由此出兵,正可袭击进攻城北宋谦、孙辅营的吕布兵马;祖茂、程普伏兵城西,祖茂“阻其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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