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 清洗颍阴 下(第3/6页)  三国之最风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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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荀君,阿褒说的不对。”

    说话的是史巨先。他也是受训的里民之一,且是“什长”。

    荀贞问道:“哪里不对?”

    “阿褒说他与‘杜君略作商议’,这句话大大不对。”

    “怎么不对?”

    “老杜无胆!直等到俺们在亭舍外集合时,他尚惊骇恐怖,汗出浃背,口不能言,坐不能起。问他话,他只胡乱点头,半个字也没有,如何能‘略作商议’?遣人去通知许君、江君,派人请高君、冯君,召里民集合,夜驰颍阴,这些都是阿褒一人做的决定。”

    史巨先与陈褒交好,不乐意看他把功劳分给杜买,故而“揭发”他所言不实。其实,就算他不说,荀贞心中也有数。繁阳亭舍里现今诸人,能用者,可信者只陈褒一人而已。

    “阿褒,多亏你了!”荀贞拍了拍阿褒的胳膊,由衷地说道,末了问道,“原盼立下大功,怎么没来?”

    “小人请他镇守乡中,安抚太平道信众。”

    陈牛死了,为防西乡的太平道信众再生变乱,不能不留下原盼坐镇。荀贞颔首,说道:“你处置得甚是。”问道,“陈牛的首级带了么?”

    “带来了。”

    史巨先跑出寺外,取来一个革囊,呈给荀贞。

    打开观看,囊中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睁着眼,一副惊骇而死的样子。

    从这个人头上凝固的表情,荀贞可以想象出在陈家夜宴上,觥筹交错间,席上主宾貌合神离;一言不合处,原盼等人暴起拔剑,将陈牛刺死酒案上,又取其首级,威吓陈牛余党的场景。

    他想道:“原盼慈眉善目的,似个得道长者,不意也有此等辣手。”

    想来,原盼等不愿从贼,除了感念他的恩德外,大约也还有惧他威行的缘故。就不说他在北部督邮任上时手刃沈驯,驱逐浊吏,威震郡北,只他在西乡任职时,夜半击贼、诛灭第三氏满门,这些,可都是原盼等人亲见亲闻的。

    他自嘲似的一笑,心道:“想不到我乳虎之名,不但令波连顾忌,且使乡人恐惧。”沉吟了下,又想道,“陈牛是波连的党羽。他今夜吐露反意,说明两件事,其一,波才、波连不是在今夜举事,其二,他们举事也就在这一两天了。颍阴有我,经过今晚的清洗,大概可保无虞,但郡中别的县就难说了。……,此事,得尽快上报太守府。”

    尽管文太守不待见他,於公於私,这件事不能隐瞒。

    他对许仲、陈褒说道:“你两人随我登堂,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知道。”

    ……

    三人登入堂内。

    诸吏从县令处知道了荀贞今夜遇刺及他召宾客救城等事,看荀贞的眼神大不一样了。

    有惊叹,有佩服,有为他后怕。

    谢武说道:“我早知荀君英武,未料英武至斯!”他是荀贞任西乡有秩蔷夫时的前任,所以能被擢入县廷,就是沾了荀贞“夜半击贼,剿灭群盗”的光。

    荀贞谦虚两句,命陈褒把陈牛的人头从革囊里拿出,献上。

    县令养尊处优,哪里见过人头?不止是他,堂上诸吏多也没见过,都被吓了一跳。

    县令说道:“这是,这是?”

    “这是西乡太平道小帅陈牛的首级。阿褒,你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诸君。”

    陈褒口齿便利,三言两语把事情讲完。

    县令没说话,谢武先变了颜色,“腾”地跃起来,慌不择言,急声说道:“西乡生变,刻不容缓。县君,快派吏卒去西乡弹压!”他是西乡人,宗族亲人都在西乡,关心则乱。

    荀贞说道:“谢君勿忧。阿褒来前,已通知了西乡有秩蔷夫并及各亭亭长,乡里已戒备起来了。且又,原盼在西乡太平道信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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