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三十的皇帝高兴了一阵子,但谁曾想到靖王妃也怀上身孕,这就算了,他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才知道靖王妃在新婚头一个月就怀上了,更会比皇后更早临盆,分明是皇家的喜事,但落在龙奕眼里,却成了一种无声的角逐。
“朕听闻南阳边关有人用你的令牌,说是去南阳找什么利于女子受孕的药草,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你虽然宠幸了康如月,但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她怀孕吧,毕竟若是她大了肚子,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康家大房二房的子女全部发配偏远之地,这路上要走上几个月,马上就是寒冬了,兴许这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多半会死在路上。
龙奕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看向神色依旧不变的龙厉:“既然不是给康如月用的药草,难不成是给靖王妃的?她早先已经有过孩子,在怀胎上没有任何困难,这种药草对弟妹可派不上用场啊。”
“皇兄真是英明神武呵。”龙厉扯唇一笑,轻轻击掌,眼神幽深几许,那副神态故作玄虚,“我派人去南阳找蓝叶蕨,此事极为隐秘,便是想给皇兄一个惊喜。”
“给朕的?”
“确切地说,是打算给惜贵妃,喔,如今她是楚嫔了。当年皇兄是如何心仪她的,我全都看在眼里,只是最近几年她迟迟无法生下一个皇子,才会变得偏激。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蓝叶蕨虽找到了,但她还是已经犯下错,被康伯府利用皇兄,这蓝叶蕨马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您还需要吗?”
龙奕抬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在茶杯的遮掩下闪过一丝考量,心中有些郁气,神色也冷了下来。“若是朕没记错,父皇给你那块令牌之后,除了四年前用来对付龙锦用过一次,就再也没用过。这回又是为了朕后宫之事,老三,你我是亲兄弟,也唯有你才能为朕分担烦恼。”
按理来说,他很介意龙厉手里的那块令牌,但龙厉虽然权势滔天,却从未滥用手里的权杖,龙奕本该感动,但是一想到后宫的遭心事,心情始终不快。
龙厉扯唇一笑。“皇兄何必烦恼?在女人上,你向来比我游刃有余。”
皱眉叹了口气,龙奕突然有了倾诉的,心事重重地说。“若是楚嫔可以为朕生下一个儿子,她或许就不会变得这么心底狭隘,她身处后宫,不管是何等的名分,一定想要有一个皇子傍身,这些朕都可以理解。”
龙厉垂眸冷笑,嘲讽地想,他这哥哥对女人就是太心软了,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谁不想得到皇帝恩宠,诞下皇子?又岂止是一个楚白霜?龙奕可以理解,但成全得来吗?
而楚白霜正是仗着被皇帝宠爱而有恃无恐,才会越来越糊涂,依照龙厉看来,楚白霜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要想生下皇子而咸鱼翻身,难了。
帝王是男人,但若是感情太过丰沛的话,反而难以处理好后宫的权衡。龙厉对于龙奕频频厚待楚白霜的举动,实在不齿,天子怎么能让女人骑到头上?!
“楚嫔跟皇兄的情分当然不浅,可若是一个人只知道钻牛角尖,无论皇兄多么体谅她,为她解围,也多半是落得个作茧自缚的结果。”龙厉言有所指。
在龙奕心目中,楚白霜就是一朵柔弱无害的小白花,单纯无辜c善解人意,可惜如今这一朵小白花为了怀孕生子竟然喝了几天的人血,误信邪门歪道,已经在龙奕的心里划下了深深的一道鸿沟,再加上之前替楚白霜收拾的烂摊子不少,试问什么男人还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她?
“楚嫔从未央宫搬出来,跟其他几个嫔妃住在善德宫,地位一变,势必就要面对不少人的冷言笑语。朕就是想让她反省一下,兴许是当初进宫朕一下子给了她太多,反而让她养成了不知所谓的毛病。”
龙奕言之凿凿,眼圈下一片青色,这几日他心情愁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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