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日要去跟康如月见面吗?”她问,果然看到他的那张笑脸阴沉下来。
“不过是娶个侧妃,所以不想把婚事搞得太复杂,康建那家伙急不可耐,什么条件都不提,只说调好了良辰吉日,就在一月后。”
“一月后?就这么等不及吗?康伯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要康如月当一个探子的话,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她狐疑地追问,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龙厉眉头微蹙,但并未说太多。“自然是靖王府有康伯府想要的东西,才会派自己的亲女儿前来,势必是想成就大事。”
她心口一缩,知道龙厉暗中有些事没办法跟她说的太清楚,有关朝政皇权,全都是敏感的话题。看似荒唐生活的废太子龙锦,野心勃勃却做事谨慎的康家,甚至还有龙厉的亲哥哥皇帝,全都是她担心的源头。
“哪怕是暂时容忍康如月和康伯府,只要让康伯府放松警惕,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日,本王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黑眸熠熠如火。
“到我房里来,既然是去见我的情敌,当然要让我这个当妻子的为丈夫好好打理一番。”她笑得灿烂,笑靥明媚如花。
龙厉端坐在椅子上,望向桌上的一套银色袍子,上头没有任何绣花,但料子却是上等的,低调奢华。
他拿起来,瞧见袖子一边长一边短,但没说什么,马上脱下自己身上的圆领红袍,笑着俯首望着她:“不帮本王更衣吗?”
秦长安总觉得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略微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催促道。“快点。”
他扯唇一笑,没再纠缠她,而是自己换上了这件银色锦袍,对着铜镜照了照,得意洋洋地说。
“很贴身。”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这衣衫不好看,换掉。”
他却没有动作,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不好看?你不是讨厌红衣吗?偶尔换个颜色穿穿,挺好。”
蛮横地解开腰带,把簇新的银色锦袍拉下来,她没忘记龙厉穿着红衣的妖娆张扬,却也忘不了方才那惊艳的一眼,银色的衣袍将他的俊美无俦、高冷气质全都衬托出来,即便那件衣裳的肩线没做好,两只袖子参差不齐,缝合处的针脚也经不得挑剔,不算整齐。
“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他忙不迭地她已经将衣裳折叠好的小手,拉到自己的眼下,细细观察,她感受到他探寻的目光,想要收回手去,却已然来不及。
龙厉喜怒参半:“这是你给我做的袍子?”看她手上,有好几个针孔,那是被绣花针刺到的痕迹,看得他多心疼,这女人知不知道?!
“我娘教我的,好不容易才做出个样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一件衣裳给你吗?”她也搞不懂明明不想当温柔贤淑的女人,却会偷偷地给龙厉裁制新衣,而且,没有任何目的,就只是想给他做一件自己不擅长的事而已。
“这么好的衣裳,你能眼睁睁看着我穿了去见别的女人吗?”他咄咄逼人地反问。
她怔怔地望向他,轻声说道。“这是我做的衣裳,你只能穿给我看。”
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么坦率的答案,龙厉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但他很快涌现得意洋洋的笑,一把熊抱住她。
“好一个善妒的靖王妃,真是深得我心。”
“待会儿见了康如月,别动不动就对她笑。”她气呼呼地说。
“好。”他很想忍住笑,但还是没忍住,毕竟这两年他为了秦长安吃了几大缸的陈醋,往往为了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就能大动肝火,能看到她这么介意,这么吃味,实属难得。
“去吧。”她挥挥手,装作不太在意。
满心欢快地离开靖王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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