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而一左一右皆为身手一流的暗卫。
黑衣男人瞬间慌了,身为武者,太习惯仅凭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和气势,就能判断是强是弱,而他很清楚,他不是他们的对手。来一个尚且吃力,更别提来了三人,他毫无胜算的可能。
一炷香的功夫后,胜负已分。
“先把人带到地牢,等天亮后,请示王爷再做处理。”谨言绷着脸,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他疾步走入西厢房主屋隔壁的房间,打开门,朝着里头的漆黑一片,低声道。“掌灯。”
屋子亮了起来。
小丫鬟扶着庄福,一站一坐,目光惊惶地望向谨言,但她却并未开口说话。
“没事了,今晚你陪老夫人在这儿歇下,明日再将屋子打理收拾一下。”
丫鬟点了点头,一身的严阵以待,这才松懈下来,今日就被告知消息,请老夫人到了隔壁休息,没想过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今夜果然来了不速之客。
庄福无声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谨言朝她一拱手,恭敬地回应。“老夫人,靖王府这么大,难免有一两个毛贼刺客,您没受惊吧。”
庄福温和一笑,摇了摇头,眼神无言地回应,谢谢了。
谨言一板一眼地回答。“老夫人,您是靖王府的贵客,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若您要谢,也理应谢我们王爷。时辰不早了,属下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朝着丫鬟又是吩咐一句:“照顾好老夫人。”,随即风风火火地离去。
庄福目送着谨言离去,秀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忧愁,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总有种若有若无的顾虑纠缠着她,在靖王府的日子,衣食无忧,她甚至不知该做些什么,但好在找到亲生女儿,完成了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转眼即逝,而占据她生命更多的,则是分离、流浪、躲藏和贫穷,正如她遇到陆仲的那段日子,点点滴滴的美好,成了她二十年内反刍的甜蜜。
他是如何不厌其烦手把手教她写字,是如何教她分辨百草,是如何不吝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而唯一一次带她看过元宵节的花灯,陆仲为了她不被人海冲散,紧紧抓住她的手,他看她的眼底闪闪发光的那一幕,让她终生难忘,午夜梦回,亦不能忘怀。
她失去了此生挚爱,但能跟女儿相认,即便无法天天跟女儿相见,但偶尔给秦长安绣些披风丝帕,甚至给自己的外孙做些孩子的衣帽鞋袜,也足以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难道,她的好日子又到头了吗?
那些可怕的人,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她分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面临被软禁、喂药、甚至追杀的命运?为什么人的性命,就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般想着,置于双膝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向来那么与世无争的淡然面孔上,终于浮现了一抹愤恨。
翌日。
“西厢来了刺客?快带我去看。”秦长安从慎行那里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地直奔龙厉的书房,一进去就开门见山地说。
“正在受刑,难看的很,你确定要看?”龙厉掀了掀眼皮,嘴角勾着一抹惯有的不屑轻蔑。
“血流成河的画面我看得还少吗?”她直接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他的手臂,面色冷凝。“快走。”
龙厉勾唇一笑,没说什么,两人走过漫长的地道,才来到最角落的院子。
从台阶下了地牢,里面常年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多年前她也曾经来到这里,见识过龙厉折磨犯人的十八般武艺,她眼神一凛,想要走在前头。
他却长臂一伸,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然代表他跟过去的靖王截然不同,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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