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登时就目瞪舌强了,他试探着问道:“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谭捕头忽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哼!”谭秉直瞪着乐正珩,怒道:“蹲在茅坑问香臭明知故问,若不是你在驿站混淆是非,吕伯骞大人的千金又怎么会被关起来呢?你还说连一个姓吕的都没有见过,如此奸诈之徒,差点儿让你逃脱了。”
郝掌柜这时冲着乐正珩连连叹气道:“唉!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好事不做,偏偏去陷害吕大人呢?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
乐正珩这时想了起来,问谭秉直道:“捕头说得可是吕昭兰?”
“呸!”谭秉直啐了乐正珩一口,斥道:“小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外邦人可以随便叫的?”说着,谭秉直右手一伸,藐视道:“请楚使大人移步,到衙门去跟县令大人解释吧!”
乐正珩此时已无计可施,虽然焦急,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乐正珩将住店的钱给了郝掌柜,郝掌柜将乐正珩的手推了回去。
谭秉直一把抢过乐正珩的钱,塞到郝掌柜的手中,“你不要乱发善心,这是你应得的钱,为什么不要?”
“唉!”郝掌柜摇了摇头,对乐正珩道:“到了衙门,你就实话实说,县令大人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了你的。”
乐正珩感动地冲郝掌柜抱拳道:“多谢郝掌柜。”随后,乐正珩便跟着谭秉直出了客栈,朝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县令却不在。谭秉直厉声对乐正珩道:“你先在这儿侯着吧,等县令大人来了,再说你杀马和真假使者的事儿。”
“真假使者?”乐正珩一听,都觉得好笑。谭秉直说完之后便出去了。门口站着差役,乐正珩一看,反正也出不去,于是趴在案几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甜美之时,忽然就被推醒了。乐正珩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一个衣着简朴但精神抖擞的人。
“你干什么?”乐正珩问道:“县令大人来了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涂维贤。涂维贤悄声道:“阁下可是从楚国来的使者,而且还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
乐正珩一听,睡意全无,立即坐直了,看了看门外的差役,小声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涂维贤抱拳道:“在下墨家涂维贤,曾经受过云淇贤弟的恩惠,今日特来帮你脱身的。你的符节,也是我帮你找到的,只是当日不便现身。”
乐正珩此时谁也不敢相信了,可是听涂维贤说的事,倒有几分是真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涂维贤站了起来,从容地走到门口,从袖子中取出一卷帛布,说道:“这是县令大人的吩咐。”
门口的差役仔细看了帛布上的文字,而且还有县令大人的印章,又看了看涂维贤,将信将疑道:“既是大人的吩咐,应该让我等去办,怎么会劳驾阁下呢?再说,阁下看着面生,不像衙门里的人。”
涂维贤颇有些傲慢地说:“我是大人家的仆从,大人家的仆从,你们都认识吗?再说,这是大人的吩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涂维贤将袖子一甩,头扭在一边。
差役见状,忙陪笑道:“得罪了得罪了!我们也是怕丢了差事。”
“哼!”涂维贤也不理睬差役,转身走到乐正珩跟前,“走吧,跟我去面见县令大人!”
乐正珩像得了特赦令,高兴地慢慢站了起来,握紧符节,跟着涂维贤从衙门后门出来了。
“多谢涂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呢!”说着,乐正珩便准备离开。涂维贤一把拽住乐正珩,低声道:“你现在还走不了。”
“怎么了?”乐正珩不解。
涂维贤道:“此地离栎阳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你要两只脚走到那里吗?”
“买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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