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有百年吗?很少有人有这种幸运。一百年不许变,这轻巧的话却是重如千斤的承诺,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一生一世一双人。季烨岑低头吻吻明月光的头发,望着远处昏黄夜景,恍惚如百年后的光影,“好,不许变,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里好美,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
“害怕吗?”
明月光更加抱紧季烨岑,“不怕,有你在呢。”
季烨岑嗤笑一声,“嘴甜。”
这里是全市最高的地方。季烨岑不敢告诉明月光,他第一次站在这个天台上的时候,脑中想的是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很疼。那是他人生最迷茫最无助的阶段,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总归挺过来了不是么,老天把她带回他身边,绝处逢生不过如此,真的别无所求。
孟南柯递过一瓶解酒药给季桦萱,她不接,语气不屑:“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是,季桦萱,你接着逞强,你行!”把药狠狠砸到地上,孟南柯烦躁地抓着头发,他怎么总是败在她手里。
季桦萱扫了眼地板,眼中有瞬间波动,可最终归于平静,“我回去了。”
站起来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季桦萱整个人被孟南柯抗在肩膀上,然后猝不及防地被甩到床上。
孟南柯随即压了上来,他用力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眼中冒着火光,“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惹我!”
季桦萱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皱着眉哂笑:“你跟我耍什么威风!孟南柯,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不能!给我滚开!”
好好好,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孟南柯疯了一样亲吻着季桦萱,不管她怎么躲他都不放开,最后,他听到了她压抑的哭泣,困兽一般的哭泣。
放开季桦萱的双手,孟南柯把她用力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跟着红了眼圈,“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季桦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双手用力在他胸前敲打,她嘶哑着质问:“他为什么逃跑,为什么不要我们,为什么不回来!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已经这么多年,心中的伤痛仍旧定时发作,孟南柯抱着浑身颤抖的季桦萱,祈盼这该死的十一月赶快过去。
“伯父会回来,他只有你和阿岑,怎么舍得不要你们。他只是暂时想不开,等他想开了,肯定回来找你们。”会吗?孟南柯自己都不相信这些话,可他除了哄骗竟想不到更好的安慰。
季桦萱渐渐安静下来,许久过后,她哽咽着对孟南柯说:“我……真怕他已经不在了。”
“不会的,伯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放心,咱们接着找,一定能找到。”
没人能估量当时的打击到底有多大,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极限。孟南柯此时无比热切地希望季哲能够赶紧出现,拯救自己,也拯救他的爱人。
要用多少的爱才能治愈她,孟南柯不知道,但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陪她疗伤,等她痊愈,一路很长,他已经准备就绪。
十一月倏然而过,十二月转眼已至。只不过多了一横,季桦萱却觉得恍如隔世,原来特定的时间也会让人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季烨岑的十一月过得怎样,至少他表面上比她坚强。
几天后,明月光接到了伭砚的电话,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伭砚找到了玉牌的上一个收藏者,顺藤摸瓜,最终挖到了一个国内贩卖古董物件的团伙。
“如果你放心,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我已经和公安那边打了招呼,你转告失主,让他们这周五之前去警局备案,如果不出差错,很快就会有结果。”伭砚沉着诉说,他捏捏眉头,居然收了赃物,也是他当时太不谨慎,他有责任找到元凶,这个罪名,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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