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着劲,就想这么一意孤行下去。
他还记得杜箬回宣城前的样子,被他养胖了很多,笑起来都似乎可以看到一点点褶皱的双下巴,可是才短短几天时间,床上的人就已经被折腾成这样子,瘦,黑,无力且枯槁,像朵蔫了水气的花。
他花了多少心思才把她养胖那么点肉…乔安明从心里开始一点点泛疼,双手捏着她的手指。他还记得他临回崇州的前一晚刚帮她剪过手指甲,那段时间她变得有些懒,他还老嘲笑她要生女儿,懒得都不愿意自己剪指甲。
可是他也愿意宠溺,真的巴巴给她剪手指甲,有些圆润的手指捏在手里,一根根把突出的指甲剪掉,她还不乐意,皱着鼻子撒娇。
“你这剪的什么啊,那么难看…都是棱角…”
“要求真多…”他嘀咕着抱怨,但依旧抽了磨指甲的工具帮她一根根的搓,搓到没有一点棱角,十指圆乎乎光秃秃她才满意…
乔安明垂下头,将她的手指扶到自己的额头。
她的指甲又长长了,本来圆润的手指关节突起,握了半天,他都搁得有些疼,再加上手又冷,好像怎么焐都焐不暖…
那是乔安明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无力,一条生命啊,且是她最亲的亲人,他哪里赔得起!
杜箬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但手臂似乎被压住,挣扎着挺了挺上身才发现乔安明趴在她的手臂上睡着了…
她依稀记得下午的时候她似乎赶他走的,可是他居然没有走。
杜箬心里沉得很,看着他带着疲惫脸色的睡容,突起的硬朗眉峰和轮廓,白色的棉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向优雅整洁的衣衫上还染了一点灰尘…人又高,却硬是窝着上身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杜箬心里很难过,带着感动和心悸的难过,但是又不敢多看他的脸,怕自己越发深重的沉溺,所以她狠心抽了抽自己的手臂,睡熟的乔安明就被她弄醒了…
乔安明睁开眼,看到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有些圆的杜箬,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一笑,继而问:“不睡了?有没有觉得人好受些?”
他估计是没有察觉出自己在笑,但杜箬却被他脸上的笑容吓到,愣在那里,不知怎么接话。
乔安明也没打算她回答,毫无隔阂似的用手掌去试她额头的体温,可是撑着手掌睡了一会儿,手臂都麻木了,哪里试得出体温,所以他又折腾地站起来,倾身过去,直接用自己的额头去抵住杜箬的额头,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有些焦虑地说:“好像还没退烧,我去叫护士给你量下体温…”
语毕就走出病房,杜箬却依旧靠在床上,额头还留着他的温度,瞪得很吃力的眼角一点点垂下去,像是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
她对他的温柔是真的没有一点招架之力,杜箬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最后跟着乔安明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医院的内科主任,后面跟了一帮护士和值班医师,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很快就挤满了不算宽敞的单人病房。
杜箬有些懵了,量个体温需要来这么多人?但立刻想起来,眼前这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是乔安明啊,整个医药界都知晓的人物,再加上最近他和杜箬的事在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所以下午他抱着晕过去的杜箬去找医生,整个医院都知道乔安明来了宣城…
多好的巴结机会,所以那内科主任亲自给杜箬量的体温,量完很谨慎地看着温度计,皱着眉说:“39度2,不大好啊,温度没有退,还反而升了一点…”
乔安明不信,自己抽了温度计看了一遍,又用手掌去摸杜箬的额头,最后忧心忡忡地看着身后的内科主任,问:“照这样下去,是不是必须要挂退烧药?”
那主任犹豫了片刻,有些胆怯地回答:“其实成人温度超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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