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已,每回好不容易止住哽咽想和母亲多说两句话,吴母也是闭口不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一天吴母精神好了些,她倒主动拉着倒在床边的立雅的手,轻声的唤她。
立雅见母亲精神似是好了些,忙将母亲扶起,想带她出去透透气,吴母只摆摆手,看着立雅说:“咱们回S市吧!”说完,便又躺了回去,不再看立雅一眼。立雅抹干母亲眼角的泪水,止不住自己眼泪直流,她努力平复了情绪,给闻一轩打电话说要回去。
结束了在美国的三个月治疗,吴母终于要回S市了。吴母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可她已经没有遗憾。身后事她一年前就已经备好,她原本担心立雅会无法承受,可此行之后,她知已经尽力的立雅应该能好好面对她的死亡了,关于其他的事,吴母也无心去想了,她现在只想静静的闭上眼,然后做个美梦回到从前,看见父母站在一片碧绿的西瓜地旁挥手,而小妹正笑着朝自己奔跑而来。
因为医护人员一路的照料,吴母顺利回国,但是在从Z市转机去S市的路上,吴母闭着的双眼突然缓缓撑开,然后瞳孔一点点扩散开来,不一会儿被立雅紧握的手便耷拉了下去,眼睛却还是没舍得闭上。立雅合上母亲的眼睛,紧抱着母亲的身躯,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闻一轩轻拍着立雅剧烈耸动的背,慢慢地将她揽入怀中,身边的医护人员为吴母做最后一次检查。
立清一家连夜赶到S市参加吴母的葬礼,按老家的规矩,棺木放置七天七夜后方才能被火化,这七天,所有的亲人都要白日吊丧、夜晚守灵。已经连续四天了,颜母和立雅都未曾合一眼,立雅还好些,偶尔还会和大家说些话,颜母却只抱着棺木不动,声音一直哭泣着,眼泪却似已流干,旁人都害怕颜母再次哭昏过去,几个人拉住她的胳臂好不容易才将她抬回房间。
立清安抚母亲入睡后,绕到屋后透口气,结果又看到一轩在和姐姐聊天,立清看到一轩不时地拍着低着头的姐姐的肩膀,心里感到异样,却不敢多想,便轻轻走了过去。立雅和闻一轩仿佛有了默契一般,见立清走来,两人立刻散开一些距离,眼神也瞥向别处,立清看着姐姐眼睛仍是通红,眼角还有泪痕,便猜她定还是为母亲伤心,闻一轩定是在安慰她,于是也想安慰姐姐两句,立雅却转身走进屋内。立清便面向闻一轩,一开口却感到陌生,才觉自己已好些日子未曾和闻一轩说过一句话了,“我姐,她还好吧。”
“能有多好呢?你不清楚?”闻一轩却是语气不善,似在责备立清对立雅不够关心。闻一轩不等立清思索下面该如何回答,迅速朝屋内走去,立清追了上去,拉住闻一轩,闻一轩转过身皱皱眉推开立清的手:“你还想问什么吗?”
立清呆立在原地,看着闻一轩问道:“一轩,我做错什么了么?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这个月你去美国后我们几乎都没有任何联系,我现在想和你说说话,让你感到这么厌烦吗?”
闻一轩于是将立清拉向一旁,说:“你有思考我们关系的时间为什么不多关心你姐?你是她妹啊,她母亲不在了,付川又不在她身边,她有多伤心,这几日你怎么不好好陪陪她?”
“我……”立清欲言又止,她想解释却又觉解释无力,其实自吴母病情恶化以来,立清每每想安慰立雅,可又怕触及她伤心之处,和立雅聊一些别的,立雅却又将自己包裹的严实,不予理睬,立清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立雅。
“我,我姨妈过世了,我也很伤心,你为什么不好好陪我呢?”立清似乎只能这样辩解。
闻一轩瞥了一眼立清,没有隐藏眼神中透露的厌恶:“你现在很可笑。”说完,闻一轩便离开了,立清心里凉了一截,也没了再次去拉他的勇气,转而想想闻一轩说的话,才觉自己也有几个月没见过付川了,这样一看似乎自己真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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