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就那样睡了，换了衣服，却是精神萎靡，胡子拉碴，刮都没有刮一下，像个野鬼一般。

    “我操！你们真是一个个不如个娘们！苏墨瞳人家拼命的微笑，即使在最难的时候，最悲哀的时候，人家也没有像你一样，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是个男人不？”

    顾默宸也不回答，一句话不说。就静坐在驾驶室里，抽着烟，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抽烟的动作，大概就跟个活死人一样吧！他此刻看起来很沉静，显得更加孤寂。

    他的视线一直望着苏墨瞳住的病房的楼层，好像被抽宸了灵魂一样。

    “你这是在惩罚谁？”车明剑忍不住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顾默宸终于回头，淡淡地看了车明剑一眼，“她今天难受吗？”

    “难受也不会说一个字，她不像你，整天的阴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赎罪，不知道该怎么替她，她躺在那里，我很难受，恨不得被砸的那个人是我！”

    “担心就上去看她！”

    “不！我不能！”他忽然摇头。

    “不能就别在这里这样子自虐！”

    “我这样，只是想要宸她近一点！”他知道怎样都是错，“我想远远地爱她，却不知道如何爱，无论怎么爱，似乎都是错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无可奈何，手足无措。”

    他说的很艰涩，车明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他什么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回去！”顾默宸的视线又转向了病房那边的窗口，好像透过黑色的夜，透过墙壁和玻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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