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的大了,我和陈小白的身体滑过,竟然能够溅起一片细小的水珠,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我们头顶上,竟然生有不少的向下倒立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在陈小白手里一直没有熄灭,这会儿正好看得真切。
有好几次我和陈小白眼看就要撞到上头,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心说这要是站着朝下边走,不把脑袋撞丢了,可真他妈会点功夫了。抽空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我们俩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束光亮,看样子应该是铁蛋他们也有惊无险的滑了下来。先不说这下头会不会是龙潭虎穴,起码我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
我和陈小白在斜坡上向下滑了大概有一根烟的功夫,裤子都湿透了,幸好上头生了不少的青苔,要不然这会别说裤子了,恐怕屁股都得磨没一半儿了。约摸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猛然间觉得脚底一凉,刚要挣扎,只觉得全身都如坠冰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口凉气没吸进肚子里,却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臭水。我心念一动,知道这是掉进水里了,赶紧停止挣扎,冷静下来,同陈小白确认了一下岸边的方向,游了过去。
陈小白和我刚爬上岸边,铁蛋、瘦子田老鼠同项少卿就飞速地冲进水中。他们三个中,倒是铁蛋水性最好,率先打着哆嗦从水里爬上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直骂娘:“妈了个八字的,这他妈好像是条臭水沟子,怎么他妈这么臭?”虽然我和陈小白都落入水中,我也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口臭水,可幸好狼眼手电筒并没有进水,此时还亮着。铁蛋瞧了瞧,顺着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就奔我们俩走了过来。
那边瘦子田老鼠也连退带拽地把喝了个饱的项少卿从水里弄上来。他的狼眼手电筒刚才没拿住,掉进了水里,找不到了。五人围成一团坐了,浑身都是臭不可闻,湿漉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从我们刚才下滑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高台挺远一段距离了,而且在这儿也完全听不见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铁蛋倒是对陌生的面孔,瘦子田老鼠十分感兴趣,看了他因为被臭水冲击成了中分汉奸头,道:“哥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瘦子田老鼠吧被臭水呛的迷迷糊糊的项少卿大头朝下放在地上,也同样看了一眼铁蛋道:“要说这事,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通过瘦子田老鼠的话,我们这才清楚。原来他是天津、廊坊一带颇有些名气的古董商,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个自己摸金,然后自己开店卖的主儿。
瘦子田老鼠倒也能侃,见铁蛋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当即锤了两下干瘪的胸膛道:“这位小兄弟你还真就别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天津古玩一条街扫听扫听,田二爷是谁,要是说没人听说过,我就他妈自己把自己闷死在这潭臭水里!”瘦子田老鼠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一张天生就能当汉奸的脸,表情十分认真。
奈何他说的热闹,铁蛋根本就从头到尾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铁蛋接过话茬儿道:“你那算个毛,你要真是干古玩买卖的,应该听说过早些年北京潘家园的胡爷吧?你瞅见没,对面坐着哪位可就是胡爷家四脉单传的独苗......”
不等铁蛋说完,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儿地,什么都捅出来。我对铁蛋说道:“小黑同志,有白话那功夫,你还是赶紧把衣服拧干了吧,省的长了潮疙瘩。”铁蛋知道我是不让他再多说了,当即闭口不言,把上衣脱了下来,一顿拧扯。瘦子田老鼠本来还信誓旦旦,一听说我父亲,当即双眼放光,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兄弟...你...你真是胡爷的儿子?”
刚才铁蛋都把我给卖了,这会我也不好否认,再说这事儿也没什么丢人的。我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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