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就是地下水脉?而正是我刚刚触发的机关。慌乱之中,那水已经开始慢慢溢出。不过这水流速好像比正常的水慢了不少,一股子浓烈的臭气随着水流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我闻了两下,只觉得胸口发闷,转念一想,暗自叫了声不好,赶紧对三人喊道:“赶快捂住鼻子,这不是水!是水银!有毒!”三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赶紧带好防毒口罩,拿手捂住了口鼻。
水银就是化学里的贡,有剧毒,古人为了防止尸体**,有的会在活着的时候就喝进去大量的液体水银,把水银当做防腐剂来用。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在地下放这么些个水银呢?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算作是霸王墓的一部分还是属于鬼人的势力范围呢?想来想去,想得我头大如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水银散发出的臭气越来越浓重,溢出来地面来的也越来越多。
于此同时,只听黑暗中一阵树叶婆娑的‘沙沙’声传来,我心里打了个突,一定是那‘血藤’把石门挤开了。我还哪里敢再做停留?即便不被水银的毒气熏死,也得让那些‘血藤’给腐蚀喽。我拿手捂着口鼻,对三人连比划带喊,示意向大殿的更深处退去。铁蛋虽然执拗,不过他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别说一个‘血藤’让人头疼,难以对付。就算是地上的那些水银也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四人脚下不敢再做停留,拿起蜡烛,转身便朝着黑乎乎的大殿更深处退去。
时间和方向感的丧失,让人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特别是刚才还吸入了大量了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四人之中只有我和铁蛋身子骨还算凑合只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陈小白和项少卿没跑出几步远,就一把扯掉了防毒口罩,弯腰呕吐了起来。听着‘血藤’越来越近的声响,我心中焦急万分,项少卿可以不管,可我怎么着也不能丢下陈小白不管。我赶紧扯出水壶来,喂给陈小白喝了好几口清水,她这才停止呕吐,只是身体还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我见他们俩都走不成路了,只能我背了陈小白,再让铁蛋背了项少卿,在‘血藤’越来越近的声音中向前跑去。大殿虽然不小,可以架不住我们这样玩命儿地跑,一会功夫四人就来到尽头。眼前再无去路,严严实实的石壁就好像铜墙铁壁的牢笼一样,把我们几个困在这里。铁蛋长着大嘴喘了两口粗气道:“我说老胡,我这会可真他妈是跑不动了,你赶紧着背大师妹逃命去吧,我先在这里歇一下脚,等缓过来了再去找你去!”
本来我就因为屡次被逼入绝境感到气闷不已,此时铁蛋又说这样的话,我虽然知道接连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的逃命,铁蛋已经很是疲惫,可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一紧。我忍住眼睛里热乎乎的感觉,一脚踹在铁蛋身上,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我老胡是那样的人么?把兄弟扔在这里,一个人逃命?你他妈也太看不起我了。兄弟,坚持住,记住,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更何况是封建主义给的死亡......”
我一边对铁蛋说,一边想起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经历的生生死死,哪次不是摸着鬼门关过来的?不过这次我也是从心里生出无力感来,不知道几个能不能逃出这次劫难。铁蛋听我说完,憨笑了一下,点头答应。可他真是跑不动了。铁蛋不跑,我也只能陪着他在一旁。陈小白再我背上十分虚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老胡,答应我,要是这次能回或者回北京,摘符吧!”我没想到都这会了,陈小白还惦念着这件事儿。眼看我们现在连退路都没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打趣道:“那有没有什么回报啥地?我这符可不能轻易地久摘了。”陈小白沉默了一会,声音比先前还要轻,对我说道:“如果你摘符了,我就嫁给你。”
我万万都没想到,陈小白会这么说。只觉得大脑一阵断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灌进了脑袋里头去。‘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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