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瞿家截胡了几千万的订单,这真的是瞿长瑜出于报复在背后下狠手吗?我不敢想。
我心里乱糟糟的,真的,我欠这个男人已经挺多了,除了我自己,我已经完全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偿还了。
他在拒绝瞿长瑜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么样的结局吗,既然如此,他还是默默的接受了是吗?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生怕被人看穿了我其实醒着这样才会更尴尬,就这样默默的待着,直到确认助理醒了,这才睁开眼睛来。
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看到床头瞿长瑜送来的鲜花已经被扔掉了,又多了一束新鲜的花篮,故意问道:“有人来过了吗?”
“是,张特助来过了。”蒋暮城对着我的时候一直都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哪怕前一秒还在发火,这一秒他却又笑了起来,仿佛不想我因此而担心。
我收回了自己视线,到洗手间里面去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他越是为我好,我心里就越是纠结,越是觉得难受,可是除了这样我又能怎么做呢?
我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在我正式想好之前,看来我只能装作一无所知了。
我也不想一直陪着蒋暮城漫无边际的聊天,毕竟能陪在待在病房里就是我的极限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我拿出书开始看了起来,其实在正式上大学学医之前,我曾经有一个文学梦,我觉得做一个作家或是一个老师都是挺不错的职业,可我却阴差阳错的做了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将蒋暮城收拾好了以后我打算回家,我想好了,他不一定需要我陪在这里,我要回去陪孩子,一想到早上我送九九去幼儿园她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孩子其实也很孤独。
蒋暮城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跟我对着干,只说打电话叫他司机过来接送我,但被我拒绝了,我说不麻烦别人了,打车也很方便。
他想了想,眉头轻皱着说,要不我还是送你一辆车,去哪里都方便。
我摇了摇头,我说等你康复出院再说吧。
他很兴奋,他想的是等他康复出院了就能陪我去挑车,我却并不这么想。
等他康复出院了我就不用时刻顾忌他的想法了,我是这个意思。
走出医院,我照常站在路边打算招一辆出租车,可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辆车子横冲直撞的向我撞过来,闪亮的车灯差点亮瞎了我的眼。
我惊到了,我不住的后退,可那车子却一直紧咬着我,逼得我不得不不住的后退,直到退到花坛后面这才停了下来。
“你有病啊!”站定以后,我大声的骂了一句。
可车子里的人却根本没有回复我,但车子也是挪都没有挪一下,不知过了多久,车窗降了下来,我看到了一张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的脸,惨淡的夜色下,我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我只知道,他想我死。
丢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车子就离开了,我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重新上了出租车离开。
又是母女恩爱的一个晚上,天亮了,我照常起来给九九做早餐,吃完后穿好衣服背上小书包正要出门的,可就是这时,忽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一大早来骚扰我,我拉开门,却看到好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惊到了,下意识的不敢去开防盗门,退后一步问道:“你们是谁?”
“你是钟小姐是吧?”来人却不住的拍我家的防盗门,冷着脸道:“钟小姐,瞿家一案法院开庭你没有去,涉嫌违法,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警察的表情很冷漠,我心中又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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