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扯了一个谎,满心都是担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找到一个女人,她说她是宁时修的贴身护卫,并且证实宁时修的确落江了,但她不知道宁时修现在在哪里。”傅厉琛打开.房门,扫了一眼被褥整齐的床,立即回过头来瞪我,“你刚睡醒?你只是下楼倒水?”
我想傅厉琛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宁时修身边那个和金子有几分像的女人,她和宁时修几乎形影不离,如果是她的话,那应该是真的。
宁时修,真的落江了。
我身上寒了一分,此刻的脸色应该不太好。
傅厉琛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着我:“我已经派人去纽约港打捞,FBI那边也没传来消息,应该也没找到他。比起被找到,其实现在没有找到,不才是好消息吗?”
我怔然,随后恍然——是啊,比起找到,其实没找到才是好消息……那样的江水,又过去那么多天,如果真在江里找到,那一定不是活着的宁时修,现在没有找到,还能假想,也许他已经逃出生天……
被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安心。
他那么命大,一定是自救了。
这边稍稍放心后,紧跟着的另一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你知道金子会被FBI带走多久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傅厉琛竟避开了和我的对视,低下头打开风衣的扣子,淡淡道:“FBI和军统是互不干涉,他们的审讯方式我一无所知。”
我没有多想他那片刻的反常,兀自琢磨:“金子算是他们的暗探,自己人,他们应该不会太刁难吧?”
傅厉琛没有接我的话,他把风衣搭在椅子上,再床沿坐下。
我想起来他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到处忙碌,心里有些心疼:“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想先睡一觉。”
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看他满脸倦容,的确是困到了极致。
不过他那个洁癖狂的性子,最后还是洗了澡才去睡。
我起初是坐在床边看着他,后来也困了,就趴着睡。
醒来的时候是中午,我睁开眼就发现傅厉琛那对漆黑的眸子清晰地映着我,发现我也醒了之后,一下子就把我拉过去趴在他的胸口上。
他环抱着我的力道有些大,我感觉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像是从梦中惊醒,便沉默地让他抱着,等感觉他心跳正常后,我才撑着胳膊从他怀里起来,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做噩梦了?你也会怕噩梦?”
他的声音还有刚睡醒时的沙哑:“我不是怕噩梦,我是怕梦境成真。”
我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梦就是梦。”
傅厉琛眸色清澈隽黑,不语,手熟稔地拿起我一缕头发,在手指上一圈圈地缠绕,直至黑发缠满他的指腹,他就忽然一下子把手指抽了出来。
长发从半空中飘落,落在我的脸颊上。
我拿开头发,往他怀里再缩了缩,小声道:“其实,我以为你会很高兴认识宁时修这个下场。”
傅厉琛停了一瞬:“为什么?”
我犹豫着说:“他不是你的杀兄仇人吗?”
傅厉琛淡淡的,又冷冷的说:“我是很想他死,但是,他只能死在我手上,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手里。”
他像是由此启发到了什么,紧跟着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把我当仇人?”
我蓦然怔忪,类似的问题宁时修也问过我。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要拿这种事情试探我,没有意义,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干涉。
我也想到了宁时修的回答——我不杀他,他会不想杀我吗?不会。
心里狠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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