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很晚回家,段一凡比她还要晚,回来之后她就有些魂不守舍,并且一提到顾之南她就会神经敏感。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竟然叫段一凡从此对顾之南怀着那么大的仇恨?
温暖在心中一阵腹诽,想要问段一凡,却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于是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就有悻悻的合上了。
段一凡搀扶着温暖好不容易挨到了医务室,一进门,便又冤家路窄的遇见了薛楚和顾之南。
“真是冤家路窄。”段一凡愤愤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将温暖扶到了一张空床上,她自个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此时,这里的小护士正在帮顾之南处理眼部的伤势。
而薛楚扭头看向温暖和段一凡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闪烁着叫人看不懂的神色。
温暖不去看任何人,兀自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膝盖,面容平静,看不出是欢喜还是痛苦。
小护士扭头对温暖和段一凡说,“你们先等等吧,这会儿就我一个人,我得先帮这位帅哥把眼伤处理好。”
段一凡哼笑一声,状似不屑,然后端着双臂,双脚站成标准的八字步。
“不管怎么样,您可快点嘿,我朋友这膝盖可伤的不轻。”段一凡语气不善。
想必这里的小护士也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儿,听到段一凡阴阳怪气的说话之后,突然加重了给顾之南擦药的动作。
随即,顾之南嗷呜一嗓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小护士,说,“我说你怎么挺漂亮一小姑娘下手比爷们儿还重?”
小护士冷着脸,从鼻子里长舒一口气,“忍着点,这点小痛要是都忍不了,那还算什么爷们?”
这小护士说话还真是刻薄啊,把顾之南都给气乐了。
他眨巴着眼睛,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桃花眼朝人间小护士放电,“我说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护士一边手脚麻利的给他消毒上药,一边面无表情的说,“您可别怪我孤陋寡闻,我可真不知道您是谁?莫非,您是哪个集团的霸道总裁,或者是政府里哪哪个部门的要员?您可就别为难我了,我可不是神算子,算不出您究竟是张三还是李四。”
她这话将顾之南怼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绿的,却又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悻悻地吧嗒吧嗒嘴,没做任何反驳,而是扭头看向正做冷眼旁观的段一凡,讪讪地说,“宝贝儿,我今儿才发现,你其实还算蛮温柔的。”
段一凡摆着一张牛头马面的僵尸脸,压根不鸟顾之南。
温暖在旁听的差点没笑场,却又估计自己的小命,不敢在段一凡面前笑出声来。
小护士给顾之南的眼伤处理完了,然后看向温暖说,“具体都伤在什么地方了?”
温暖将左胳膊亮给护士看,“一处在这里,”又用眼神示意护士往她膝盖上看,“还有一处实在这里。”
小护士依旧摆着一张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眼睛里流露着冷泠泠的光。
这时候,顾之南冷不丁的来了句,“我说姑娘,你们这些做医生做护士的,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护士一边麻利的摆弄药水,一边搭腔道。
“书上不是说,你们这些穿白大褂的都是白衣天使吗?对待病人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春风化雨,吹面不寒。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
段一凡对顾之南这种见了女人不管是美是丑是老是少都要搭讪的男人向来是嗤之以鼻。她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却早已在心里将顾之南骂了无数遍。
“像什么?”小护士道。
“像殡仪馆的焚化工人。”
小护士暗自咬牙,瞪了一眼顾之南,蓦地莞尔冷笑,然后居然向段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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