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应该松上一口气才对,可是这刺猬不听讲,自把自为地乱来,所以我也很闲斥责她几句。然而头发是我种在她的体内的,要怪也得先怪自己,又怎么能怪得了她?
刺猬也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干的,她也算是豁出去了,难道她就不怕万一弄巧成拙,到时就因而死得不明不白?
我纠结地看着刺猬,最终还是把满腹的抱怨,都化作了一声叹气:是的,成功了。
接着我又说:先洗个澡,把卫生间给擦拭干净了,再给我出来!
我说得不容置疑,心想这好歹也是一种惩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刺猬的个性跟我一样,都是那种想干就干的性子,要是决定了一件事,闷着脑袋也要走下去。
其实我真的很想训斥她一顿,但一想到她是我的胞妹,再想到她是因我连累而成了这样,心也就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动静,在心悸之余,也不禁为了刺猬的胆魄折服。
拿刀捅自己,这是连我想都不敢想的事,除非我脑抽了才会这么干,然而刺猬却偏偏干了,她此举真的让我大跌眼镜。
刺猬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卫生间的门终于是打开了,我没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却看到她鬼头鬼脑地身处半个脑袋朝我这边猛瞅。
见此,我好气又好笑,说:过来!
“哦。”刺猬揉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踏着小碎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十只不太安分的脚指头,还时不时地偷瞄我一眼。
我无奈地翻着白眼,又说:坐下。
她也就听听话话地坐在了我的对面,一语不发。
我说:怎么?知道错了?你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大的风险吗?谁也不能保证你那一刀下去,会不会让你真的就此死去,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嗯,哥,我错了。”刺猬重重地点着头。
这辈子我没教育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去教育人,看她一副知错马上就能改的模样,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丫头要是真的知错了,打死我我也不信。
所以我也不想再跟她在这方面作过多的纠缠。
我叹了口气,说:咱们换个话题,这个,你现在能不能运用我种在你体内的那根头发了?
“能了,刚才我试了试,哥你看好了!”
说着,刺猬在我面前就像有意卖弄似地,伸出了一根食指,接着,一根头发缓缓地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宛如被微风拂动的小草,在轻轻地摇曳着。
“那就好,不过只有一根是吧?”我想了想,就向她问道。
“不,有五六根,你看。”
果然,又有五根头发,从她的食指指尖冒出。
我嗯了一声,又再叹了口气,说:刺猬,我不知道让你成为这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也只能这么做法。哥不是怕死,而是怕你没有自保的力量,咱们要出去就必须一起努力才行,等出去了以后,你要怎么怪就怎么怪吧。
“你别想太多了,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的选择,那就让咱们兄妹俩一起努力吧。”刺猬面露微笑,对于我的话不为所动。
见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她能驱使头发了,也着实让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起码她也有一点自保之力了,虽然面对叶秋我都没信心是她对手,但是谁也无法保证,之后我们会遇上什么坏情况。
正当我思绪飘远,手机铃声却骤然响起,我拿起一看,心中就为之一紧,这是张凡的电话。
难道是有了青铜镜的情况?我想了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张大校长,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呢?”
纵然我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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