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小柔先叫了几声,傅海在床上打着呼噜,但没有一丝反应,她过去摇了傅海好几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被吵醒了,但是傅海依旧鼾声震天,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折腾了好一阵,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妈妈慌了,表姐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等救护车赶来,天已经黑了,而天一黑,傅海就醒了,大家说他怎么也叫不醒?他说自己太累了。
说他这么热的天,睡觉也不流汗,是不是病了?让他去医院看看!
他醒来后就流汗了,但绕不过妈妈的唠叨,他检查了体温,温度正常。
医生说可能是感染了什么细菌?可能会反复,劝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他不耐烦的给了救护车三百块钱,就把车给打发走了。
大家见他醒来后精神抖擞的,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身体是他的,他不听劝,旁人又能说什么?
因为傅海的反常,我没有拒绝舅伯的挽留,留在了这里过夜。
舅伯家就两个房间装了空调,一个是舅伯和舅妈的房间,一个是表姐的房间,晚上,我、舅伯、傅海在舅伯的房间打地铺,而我妈她们在楼上表姐房间住。
我暗自留意着傅海的情况,他一直玩着手机,等到大半夜,我实在忍不住困意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傅海趴在舅伯旁边,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舅伯的脖子。
他嘴巴微张,喉结滚动的吞着口水,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顿时没了瞌睡。
而他感觉到我的目光,快速的转眼看过来,我飞快的闭上眼睛,假装在睡梦中,抓了抓痒痒,继续保持着熟睡的模样。
等被注视的感觉消失,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发现傅海好好的睡在舅伯旁边。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傅海起来了,他的动作惊醒了舅伯,舅伯迷迷糊糊的问:“天亮了?”
“还早着呢?”
傅海被吓了一条,发虚的应付了一声,舅伯翻了个身又睡了,他来回看了我和舅伯几眼,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根据脚步声,可以判断,他走向了大门,接着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等开门声过去了两三分钟,我跟着爬起来,大门虚掩着,洁白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特别亮。
我跟着开门出去,月光照在台阶上,像撒下来了一层银霜,连几十米开外都能看清。
左右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傅海,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从五十几米开外的巷子走出来,估计是去了后村。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后村干嘛?”
怀着疑惑,我又不想被他发现,于是先他一步回到房间躺好,过了一会,堂屋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打着饱嗝,躺在舅伯边上睡下了。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一大早起来,他就说要回村,把当年卖出去的老房子给买回来,早饭也没吃,直接开车就走了。
我想知道他昨晚去后村做了什么?刚从巷子下后,就听到后面有人站在门口骂:“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弄死了我家旺财?有本事冲老子来,半夜三更对狗下手,算个什么玩意?”
寻声走过去,一条黑色的大狼狗,硬邦邦的躺在台阶前的柴房里,狗脑袋和脖子上全是血,旁边还有一块带血的砖头,看样子像是被砖头砸死的。
围观的乡亲看着狗尸,都倒吸的凉气,有经验的老人说:“昨晚我们都没听到过狗叫,你家旺财是一代狼狗,一跳有人那么高,本来就凶,而且眼看要下崽了,除了你谁敢靠近它?就算你能靠近它,但你能保证一砖把它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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