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手艺本就好,每个都是泡酥酥又口感回甜。那老板尝过后也觉着比自己做得好,再加上要价不高还免了自己早起之苦,他乐得每日在他那里买现成的。
这天下午,叶玖樱正往灶上火膛里添柴,忙得晕头转向之时,芯儿从集市上买了盐和肉回来,她急不可耐的冲叶玖樱说,“今年的科举放榜啦,你再也猜不到今朝状元是谁。”
叶玖樱的发髻有些散乱,她捶了捶蹲久了的腿站起身询问着。
“谁呀?难道是我们认识的?”
“对,就是去年来府里做文书的阙知为。”
“是他?”叶玖樱愣住,她忽然想起那个雪地里的偶遇。不知那幅画,他是否还带在身边。即使他记得作画人是叶玖樱,也认不出眼前的她就是她了吧。去年那个身披金丝狐裘的女子,如今身着粗布衣裙,每日烧水煮饭打扫,手上全是茧子和磨破的痕迹。
“傅爷识人真是一等一的准,他看中的人才果然高中了。”芯儿放下篮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傅爷当初是怎么夸赞阙知为的。
叶玖樱恍恍惚惚的听着这些话,当初傅家变故的时候她不觉得悲伤,后来搬来乡下过清贫的生活她也不觉得悲伤,而现在听到阙知为的消息,她很悲伤。
他在山峰,她坠入谷底,隔着千尺深的落差。
晚饭时,叶玖樱闷头扒着碗中饭粒。身边的傅言远倒是很高兴,他向茹桐汇报这段时间的进账,两人粗粗计算后发现,再卖几个月馒头便能买下三亩地,加上之前的七亩,全租给佃农后,每月的租金都能勉强维持这家人开支了。
吃过饭,清音和芯儿麻利的刷锅洗碗打扫。叶玖樱点起一盏油灯,拿出针线开始缝补衣服。她心里还在想着阙知为高中状元的事。
“小樱,最近辛苦你了。”傅言远来到她身边,语气歉疚。
“乡间生活本就是这样,习惯了也不觉得辛苦了。”叶玖樱一边回答,一边穿着针。由于心思繁杂,她一不小心戳中了自己指尖。
“流血了。”傅言远急忙捧起她手指,正欲察看,
叶玖樱忽地就抽回了手,轻轻抿了抿血。“没事了。大概是有些困了,明天再来做这些吧。”
傅言远看着她白皙精致的脸庞,在粗布裙的装束下也挡不住美貌,而刚才抚过的双手却有和美貌不相称的粗糙。他很心酸,也很心疼。“小樱,在最落魄潦倒的时候,你可以离开我过更好的生活,但是你没有。这种日子绝对不是我们的一辈子,我想有一天,能热闹的办场婚礼迎娶你,而不是在这处破瓦房草率了事。”
“言远,那你会去考科举吗?”叶玖樱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终于不叫二爷了。”傅言远笑着抚过她发丝,“我不去,官场就是群长着人样说着鬼话的人待的地方。但即使卖馒头,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叶玖樱闪过的一丝光线也熄灭了。卖馒头?要卖多少馒头才能住回傅家曾经的宅子?她木纳地被傅言远揽到怀里。即使那个怀抱很温暖,那双手很有力,那番话很真诚,但这些都不能满足叶玖樱对未来厚重的期待。
“言远,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做馒头呢。”叶玖樱笑了笑,抽离出他怀抱。
“再等段时日积蓄够了,我们就请人来做,你和大嫂也不用早起那么辛苦了。”傅言远恋恋不舍的放开拉住她的手。
虽然卖馒头不能大富大贵,但靠着茹桐的精明持家,和傅言远灵活的经商头脑,他们到了年底竟攒了二十亩地,还计划来年春天在镇上开家点心铺子。
在乡间的第一个年,本是充满盼头指望的。但傅言安不时疼痛的胸口,为这爆竹声元宵香的安稳岁月蒙上阴影。茹桐请了很多大夫来瞧过,都说不出具体原因,不外乎气结肝郁这些,开了些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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