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手底下有盘菜,我便将测毒针放进去试了试。
不试还好,这么一试,毒针已经微微变黑。
我睁大眼瞳,把毒针放到他俩眼皮底下:“是针有问题,还是菜有问题啊?”
“是菜,”宋衍取下针,认真看了几秒,“我方才上来的时候,看到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那我们……现在要跑吗?”
就算是跑也来不及了,厢房的门很快被人踹开,门口站着几个高大威猛的武士。
从前被师父保护得好,不晓得江湖里这么乱,此番出来一趟,我真是体会得彻底。无论我在哪里,永远都有架可打。
陆离抬手便将整张桌子掀了出去,茶盏碗碟飞旋而出,有瓷器撞到门槛上,堪堪碎裂成几块。
我提起精神,从包裹里拿出几根毒针,这也是以前在凤岳山时,沧衣教我制毒时给我的,如今倒派上了用场。我抬手一掷,毒针准确扎中目标,一个朝我靠近的武士轰然倒地。
我侧头一看,才发现陆离把手边所有的东西往外砸。
我晓得他武功不好,没想到这么差,连跟人过招都不能。
幸好宋衍也看到他这样子,二话不说就过去替他解了围。
而我不过是往那边看了几眼,再将头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闪着白光的利刃抵上我喉头。我竭力平复着呼吸,感觉到利刃沿着肌肤的纹理极快地划开一点,身边的人说:“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闻到血的味道,但身体却后知后觉地,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人挟持着我跳出了窗户,落地的那一瞬他本能地关注自己的腿,手上力道稍有放松。我看准时机,侧身一滚逃离他的掌控,一脚踢开他手上的刀。
我手上没有武器,毒针也用完了,只能寄希望于地上的那把刀。他似乎也想夺回兵器,在我们靠近时伸手要点我的穴,殊不知我最擅长近身搏斗,与他打得难分胜负。
可持久战拼气力,我到底比不过男人的劲儿,终被他掐住喉咙。
我想叫,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被人一掌推到墙上,正要完全昏过去,就已经看到一身白衣的青年从窗户里跳出来,身姿轻巧地落了地。
他速度很快,在那人背后就是穿心的一剑,血迸射而出。我下意识地闭眼,喉咙处被人扼住的地方也得到解放,我无力地从墙上滑下来,瘫倒在地。
身子被宋衍扶了起来,他拍了我两下,我才像回过神来一般,咳嗽了起来。缓过来的时候听他抱歉道:“方才顾着陆离去了,竟没有想到你。”
我正想说没事,无奈又是一阵咳嗽,等我咳完了,听到上面传来哀嚎声。
坏了,陆离一个人在上面!
但那声音听来,并不是陆离的哀嚎,而应当是出自那些武士。叫喊声里还夹杂着风声,像是什么东西裹着劲风抽到人身上。
我们不敢贸然行动,正攀上屋顶,就见一个人影抱着个什么东西从窗口落了出来。
待我定睛一看,那个人影是个姑娘的人影,姑娘怀里抱着的,是陆离。
她先把陆离放到一边,而后收起手里的九节鞭,将散了的发重新固定到发冠里。这些动作做完,我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又有几个武士跳了下来。
她扬起长鞭,几乎只是须臾,对面的人身上就多了几道流血的伤口。有人要去抢陆离,她反手也是一鞭,那声音听来就叫人发怵,觉得鞭子好像是抽到了自己身上。
没用多久,她就已经解决了那些武士,只是自己身上也留下了些伤痕。
我越看越奇怪,见她掏出药膏,居然是先给陆离上药。
她做什么都很果决,给男人上药也一样。她手指贴近陆离衣襟,用力往外一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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