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五天一大吵,有时还大打出手。
肖梓涵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出气包。她妈骂她是拖油瓶,说没了她,老早跟肖父离婚,找个大款过好日子去。她爸呢,每次和吴美芬打完架都要打她出气。也亏得她内心够强大,才没有变成心理阴暗的不良少女。中考时,她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上省一中,学校是寄宿制,可父母却不同意她去,硬要她去读卫校,仅仅就为了卫校招生办承诺的一万块奖金。最后还是外婆和大舅妈心疼她,资助她读完高中。
高考时她填报了远离家乡的首都,凭着优异的成绩申请到国家助学贷款和奖学金,在校期间做家教,发传单,去kfc端盘子,四年里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更是一次家都没回过。
所以严格来说,父母只养她到15岁。而吴美芬说的为她卖房吃苦的事更是无稽之谈,只是她懒得和他们理论。
小时候她常常哭着问外婆,“我是他们亲生的吗?”长大后,她渐渐明白有的人天生自私,也慢慢理解了外婆所谓的“父母有今生没来世”。
楼下的哭声越来越大,还夹杂这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她叹口气,拎着行李袋走下楼。
吴美芬一看她下来,连忙把菜刀放脖子上,哭着嚷着不活了,脸上的浓妆被眼泪鼻涕糊得乱七八糟。
“你等我说完再死行不?”她无奈地说。
肖母噤了声,和肖父一起瞪着她。
“我长这么大你们也没管过我……”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谁把你生出来的?谁……”
“我叫你先听我说!”她大声一吼,吓得肖母不敢说话。
“反正婚姻是我的事儿,我结也好,离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想管也管不着,我知道你们想什么,财产方面我什么都没要……”
见她妈又要说话,肖梓涵提高嗓门,“这套房子写的是我名字,他们想拿也拿不回去,你们就安心住。”
“你当我们是在乎钱啊?”吴美芬问。
“那你倒说说,你们在乎什么?我的幸福?那我告诉你们,离了婚我更幸福。我不是你,容忍不了老公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肖父被说得脸红,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孽障!”
“万里他爸是什么人你们不是没领教过,我想分财产,门儿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分。我跟万里说好了,万氏的股份我不要,这房子给你们住,你们百年归老后还给他们,算是对你们的交待吧。”
“本来我想搬回来住,不过既然大家都不高兴,我还是搬出去。”她拎起行李去穿鞋子,刚拉开门,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那之前万里说过结婚后每月给我们5000块生活费的事儿怎么办?”
肖梓涵拿着鞋子冷笑了很久,转身时眼底一片死灰,“五千块我给不了,但我每月给你们2500,加上养老保险,你们只要别太奢侈,应该足足有余!”
她扯着微笑走出小区,关上车门的时候,隐忍的眼泪终于出来,原来这就是父母所谓的关心?
“肖梓涵,没人爱你,你更要爱自己!”密闭的车厢里,她大声地告诉自己。
父母不好,朋友却个个给力。楚宋把她的钻戒卖了个好价钱,只比原价少了5000块。肖梓涵说要给手续费,楚宋只是摆摆手,“也是朋友帮的忙。”
拿到钱,肖梓涵拉着谈微微去买了一套看中已久的二手单身公寓,loft户型,楼上楼下,一房一厅。屋主本是买来出租的,结果刚装修好,限购令来了,逼得想卖新房的他忍痛割爱,所以价格上也很优惠,只是在开盘价上加了3万。
房子装得清清爽爽,是她喜欢的风格,于是她趁着还有几天婚假,拉上微微去家具城购置了几样贴心的家具和电器,打扫干净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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