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原来这莲会早已开始了,
琉璃转过身向池渊揖了一礼,低声道“今晚之事谢过太傅的援手,难以忘恩,若今后太傅有需要在下的,定万死不辞,”说完,琉璃自个儿在心中嘲笑道,他这般势力,哪里用得了她半分,自己当真是自视过重,
琉璃躬着身,准备好池渊讥讽的话语,不曾想,他先轻笑一声,语气认真,“你最好记住今晚同本官所说的话,本官今后自是有能用着你的地方,”
说罢,施施然的从她身旁走过,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琉璃起身,回头看向他的背影,为何她总觉太傅这话在暗示什么,又有让她毛骨悚然之感,仿若自己是他看上的猎物,如今已落入了他的圈套,琉璃未停留多久,跟着池渊的步伐向莲池而去,
她本是小人物,没有人会在意,默默的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刚刚坐下,便听见内侍尖细声音传来,
“太傅大人到,”
呵呵,倒是好架子,比历帝都慢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来,还这样高调的出现,这普天之下当真只有太傅大人是也,
琉璃寻着内侍的声音看向去,玄色身影踏着灯色而来,冰雕面庞玉勾鼻,眸子中是万年不变的冷冽,让人望而生寒,却又是绝代风华,让人难移开双眼,
众人视线随着他,
他从容揖礼,身躯却未低半分,薄唇轻启,声线如冬日中的寒风,
“臣来迟,陛下恕罪,”
龙座上的历帝,眸中映着幽幽灯光晦暗不明,紧握杯盏,看向下首的男子,
丝竹之声停了,舞姬也默默退下,众人屏着呼吸,沉默的看着殿中的那气定神闲的男子,
半晌,历帝才缓缓开口,“即是来迟,爱卿就先自罚三杯罢”说完,挥了挥手,机灵的内侍立刻倒了三杯酒水躬身送至池渊面前,
自罚三杯?这皇城的人可都知道这太傅大人从不沾酒,往日历帝也是赐茶水,今日却要池渊自罚三杯,
众人看向池渊,等着看他作何回答,不管池渊是借口推辞得罪皇帝,还是闷声喝下为难自己,哪种结果都好,他们都乐意看戏,
不想这池渊偏偏选出了第三种,他修长的手端起了托盘的杯盏,“臣替这天下百姓谢过陛下赐酒,”
历帝听完池渊的话,额角一跳,正准备说话,
池渊却举杯道,“第一杯,敬这厚土,愿年年丰收”
“哗啦,”白玉杯中的酒水悉数倒在了地上,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端上了第二杯,“第二杯,敬这苍天,愿年年风调雨顺,”
又是一杯酒水倒在地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惊愕,
“这第三杯,”池渊抬眸看向历帝,目光幽凉,“只愿陛下永掌春秋,”举起杯盏,下颌一抬,将玉杯中的酒尽数喝下,说不出的潇洒,众人皆坐,唯独他立与殿中,修长的身影迎暗色红灯光而立,只让人觉他是天间来人,遗世而立,
上首的历帝神色变幻莫测,池渊最后一句分明是提醒他上次邬家之事,而池渊的举动又分明是在告诉他,莫再妄想能掌控支配他,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历帝看向池渊的眼神更是凌厉,
众人心中微惊,这太傅大人的此番动作倒是挑不出错处,打着百姓的口号,这般喝酒这天下只有他一人了,这陛下若是不承认太傅的酒,岂不是不愿意年年丰收风调雨顺?若是承认,陛下的面子放哪儿?
这是个难题,池渊又将刚刚为难的境地,抛给了历帝,
过了半晌,谁也未曾开口,大殿的气氛诡异,众人心思各异,都僵着身子,深怕因自己的一动引起了历帝的注意,成了两人之间的炮灰,
“父皇行仁政,受万民爱戴,但也免不了需上天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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