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聚谏阁历来都是属君王直管,独立于朝臣,是陛下的忠言锦囊,”池渊抬眸看了一眼历帝身后的和玉龙虎镂雕香炉,轻敲着茶杯,“臣也是今日才知,原来丞相也是能左右的。”
听完池渊的话,历帝握了握手中的茶碗,从邬太师之事,他便有意削去池渊的权利,大力扶持黎相,他是乐意看他们相斗,可池渊未有任何反应,这谏阁之事,他是有些耳闻
难道是他给黎相的权利太大了?竟敢连聚谏阁都染指!
他可不想虎没捉着,又喂肥了狼!
历帝心中斟酌片刻,挥了挥手,“魏观!诏黎相进宫!”又想到什么“黎家大公子也诏!”
魏观正准备离开,池渊又开口道,“臣倒是听了一件趣事,说是黎家大公子是窃谏。”
他看着茶碗上的蓝釉,“这苦主就在太傅府,陛下一并诏了吧,总不能“污”了黎家公子的名声。”
魏观看向历帝,历帝微颔首默认,他再偷偷看了一眼坐与檀木椅上的那风华之人,悄声退下。
魏观离开后,大殿就陷入的沉默,直至祯祥来禀报政事才被打破,
“儿臣叩见父皇,”
得了历帝的平身,又向池渊点头道“太傅,”
温润细致的少年,一进入殿中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他快速的禀报完政事便准备离开时,
历帝唤住了他,他道,“你且等等吧,等会有泪江水患的谏议,你也听听,”
祯祥应下,站至历帝身旁,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与这父皇从无共同言语,在他印象中,历帝更偏爱开朗的振稷,他偶然听到历帝与身边的人说过,只道他太闷,寡言,历帝有些不喜。
魏观的办事速度快,又加上相府与太傅府离禁宫都不远,未到半柱香,
就见黎相来了,他着正装,带着官帽,步伐沉稳,一派正气的模样,
琉璃在殿门遇到他时,心中已然平静,这一刻,他是她的敌人,他可以为了仕途不在乎她的性命,她亦能为了活命与他争斗,
“臣携小儿黎行之,拜见陛下”
历帝挥了挥手,“平身”正准备开口,又听见一声音
“草民王二叩见陛下”琉璃伏身大拜,身上的伤口扯得生疼,
历帝打量了片刻,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并未刻意释放威严,他抬了手,“免礼”
琉璃得了回答,慢慢的爬了起来,抬头见池渊正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纳闷,她又做了什么得罪太傅大人了?
又好似感受到一道胶着她的目光,她寻着看去,却见是祯祥,她微微一笑示意,
祯祥的心里却是翻起了风浪,那双眼睛,墨瞳,是她吗?可他,分明是男子啊..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先开始说说着泪江水患之事。”历帝朗声开口,先是看向黎行之
“黎家公子先说罢,”
黎行之忍着痛,按照父亲教他所说的,跪拜着振振有词的陈述,眼神又是几次飞刀与琉璃,那日池渊来相救,带的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他还被一女子暴揍了一顿,都是捡的看不见的地方,
他不敢恨池渊,但这是因琉璃而受的耻辱,他黎行之怎样也得讨回来!
待黎行之说完,历帝又看向了琉璃,这次的眼神有些凌厉,“你呢?可有要说的?”
琉璃又是拜一大礼,“陛下明察,草民只有几处想问黎公子,一是,引水口建在何处?二是泪江水湍急,如何战胜?三是,又用何方法降低堤堰决溃的危险?”琉璃看向黎行之,“敢问黎公子,您这谏议只为防洪吗?”
黎行之被琉璃的连串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父亲只教了他说的这些啊,并没讲琉璃所说的问题,他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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