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对主公兵刃相向!”
这是把他当做傻子了呢?
吕布闻言冷笑了一声,不理会沮授,直接来到袁绍面前用手中的画戟指着袁绍的脖子:“袁绍老儿,明人不说暗话,某既投奔了你便没想过叛你。若不是你命人来杀某,某也不会叛了你。”
“你……”袁绍骇然看向冷笑的吕布。
他的确派人去暗杀吕布,只是没杀成,那件事袁绍已推了人出去装作不知,本以为将吕布糊弄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人心里早清楚:“你怎么……知……”
袁绍疑惑的话未问完,袁绍的头颅已被吕布砍落。
不管是丁原也好、董卓也好或是如今的袁绍也好,这些人在吕布心中均没收到吕布的折服,未曾将这三人当做自己的主公吕布杀起来毫不手软,方天画戟在地上一戳便将袁绍的头颅拿到了手中。
“吕布,吕布!”
坚持沮授怒目圆瞪,对着吕布怒骂:“你这卑劣小人,为了荣华富贵数次背主,你必不得好死……”
骂吕布的人多了去了,比沮授难听百倍的吕布尚且听过,哪会在意沮授这点皮毛。
当下将沮授的话当做一阵风,半点不停,手中提着袁绍的头颅往袁术走去,口中却学着郭嘉同戏志才那样扯虎皮做大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布的主公唯有天子,布所忠唯有大汉。数次背主皆为大汉,为大汉不计私名,此忠心天日可表又岂是尔等鼠目寸光唯有小忠小义,不知大忠大义为何的人所知道的……”
见吕布提着袁绍还在滴血的头颅走过来,即便同袁绍斗了一辈子,此时袁术心中却复杂难言。
又见吕布在自己牢车前停下,吓得在牢车中缩成一团:“别杀我!”
见袁术吓得整个人在牢车中跳了起来,吕布面上讥讽更盛: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要看得起?
在袁术的尖叫声中吕布用画戟对着牢车戳了数下,木制的牢车顿时往四周倒下,吕布冷笑说一声命左右下士架起面若金纸的袁术:“将军想见你,不想死便随某一道过去吧。”
没管袁术这一路心里是如何挣扎的,吕布手提袁绍的头颅一路快马跑回谢知非那边。
见吕布手中拧着袁绍的人头,曹仁敲了敲车窗:“将军,奉先已将袁绍首级和袁术带来。”
车厢中一阵沉默无言,像是连气息也没有了。
此时吕布已经御马来到车前,曹仁对吕布摇了摇手,将头靠近车窗:“将军?”
车厢中依旧无声无息,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呼吸,就像是没人在里面一样。
一道寒风吹过,像是透过皮肉吹入了曹仁的身体,寒意从曹仁的尾椎散开顺着脊椎扩到五脏六腑,连喧嚣的热血也快结成冰渣。
赤兔马作为神驹已感受到自己主人情绪不对,用马蹄在地上不断刨土。
马车中的确了无生息,曹仁看了看左右见众人面上均是惊恐这才将不自觉发抖的手伸向车门处的帷幕,“将军,奉先带着袁绍的头颅来了,待仁撩开帷幕。”
说罢曹仁猛的掀开帷幕,车中情形顿时出现在曹仁面前。
只见褪去开加厚的谢知非一身红衣靠着车壁端坐在那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稳如泰山的坐姿,面上是释然之后的隐隐笑意,一双清冷的眼睛同以往那样直视前方。
曹仁又低声唤了下,然而谢知非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那双眼睛既像是失去了焦距,又像是投掷虚空,透过千山万水先一步飞回了长安。
“……”曹仁最终将手伸向了谢知非鼻翼下,没有温度,没有气流。
江阔云低,红日滴血,孤雁叫西风。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这方天地似乎总是如此残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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