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团团肉泥,有一滩滩血水,号角声咽马蹄声碎,西风烈烈残阳血。
几番突围不成,最终被抓住的袁氏兄弟还没来记得演一处士可杀不可辱,嘴一张便被吕布打落下马失去知觉。
待袁绍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声囚衣,手脚皆有镣铐,被关在一四四方方的木栏里往西边的方向行驶。
西边,长安。
阶下囚袁绍想见谢知非,然而无论怎么喊也没人理会,即便有人通报回来也是‘将军不见你’。
袁绍:“……”
早知有今日,当年酸枣之时定然不顾曹操反对,将谢知非定罪论死。
虽在囚中,但袁绍同他昔日属下相较起来又好了许多:至少是个单人间!
而不是几十人被困了丢在破|车上!
袁氏兄弟从小高高在上惯了看不出他人颜色,沮授等人却通过押送他们士兵的表现推测出来许多。
比如说天策军明明打了胜仗气氛越来越压抑,每一天这些人的脸色都会较前一天更差。
沮授他们不知晓的是,在整个回长安的路上,谢知非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
最初谢知非只是咳嗽,然而华佗看了看表示谢知非只是染上了普通的风寒,喝两幅药便好了。
然而良药下去谢知非的咳嗽不见减轻反倒是越来越重,若不是同一副药其他人喝了有效唯有谢知非加重病情,夏侯淳已将华佗当做奸细来处理。
面对数万天策军虎视眈眈,压力山大的华佗加大剂量,几乎是每隔四五个时辰便会有人送药去谢知非的帐中。
可是无论多少药下去也不见好转,谢知非一双眼睛闪亮如旧更衬得其面色灰败。
又过了一日,到了给谢知非箭伤换药的时间。
然而当药童将谢知非身上纱布退下后,换药的药童吓得直哆嗦,话不成句手足无措的跑出去:“师父!师父快来!”
随着华佗同曹仁等人匆匆赶来,谢知非中暗箭一事便瞒不住,半日便传来,军中众人尽数知晓。
无论天策军中此时诸人如何议论纷纷,在谢知非的帐中,华佗面对谢知非背后那处箭伤皱眉不语。
只见一指长的伤口狰狞的往外翻着暗红色的血肉,肉边泛白,伤口周边红肿泛紫。
华佗:“想来这才是将军今日咳嗽的原因。”
用手挤了挤伤口周边的紫肉,一道带黄液的粘稠随着脓血便流了出来。
华佗一边小心的挤压谢知非背上的伤口一边自言自语:“某在药里加了箭头草,怎会化脓。”
谢知非乖巧的闭上嘴:“……”
当然是他自己做的!
那刺客一击不得手之后就没动作过,眼看着离长安越来越近,离那些单人名人发难的陷阱越来越近,系统的身体却一天天变好……
谢知非没法只能自己亲自上阵败坏自己的身体!
前段时间在战场上冲锋的时候,谢知非的确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恶意一击那枚暗箭。
只是在谢知非躲开的时候却想到他在凉州大杀特杀一番,即便此番大胜,回到长安后他也会被那些党人名士以此攻击。
虽然这些人手中并无甚权利,然而在这个没有报纸没有电视和网络的时代里,士族名满天下的声望很容易左右不知情的百姓对新政的态度。
谢知非怎会给这人人半分攻击新政的理由。
正巧曹操同他的新政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他出事便能同刘协的中毒完美的联合在一起。
既然天下大局已定,与其回长安去面对那群世家大族准备好的各种陷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给曹操和刘协多一个动手的机会。
想通这一层之后谢知非便未曾躲避,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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