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刘诞何其聪明,知益州守不住立刻退而求其次。
倘若刘焉死时在其身边的是刘诞,又怎会有张鲁真叛一事?
益州群山环绕唯有待天下平定后强攻,哪有如今的大好机会:“你是朝中御史天子之臣,某要你人头做什么。不过你既立下军令状,七日之后某不得信又见不到你人头,依天策军令,某自会有人头奉上。”
“喏!诞必不辱使命!”一家妻儿皆在长安的刘诞立刻允下,起身往外,健步如飞,身影很快朦胧在夜色中。
在吕布眼中,这离去不是的刘诞,是他马上就要到手的军功!
直到刘诞身形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吕布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看向账上稳坐不语不知想着什么的谢知非:“将军以为刘诞此行成算几何?”
不待谢知非回答,郭嘉便肯定道:“他人若去此事唯有五成,刘诞前去,此事十成。”
相较刘璋,刘诞无论是身份才干还是威望均在其上,这两年曹操缕缕召见刘诞为的便是借其手兵不刃血的控制益州,却没想刘焉竟在死前不顾一切的越过刘诞指定刘璋为益州牧。
“奉孝所言不差!”谢知非的声音在帐中显得更外冷酷无情,像是在为郭嘉的话语做解释一般:“刘璋若见御史便当明白,御史此行劝降是他最后的机会。”
倘若刘璋降服至少能如张鲁那般封侯领爵富贵一生,若刘璋不同意,那便是不服朝廷的反贼。
昨日的刘表便是明日的刘璋。
吕布易地而处的想了下,发现命同在益州做个土皇帝比起来,还是土皇帝更爽快:“恐怕刘璋未必甘心,将军,布以为我等还是做好攻打益州的准备。”
见吕布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打打杀杀,即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布为军功折腰,同样为酒折腰的郭嘉忍不住出言激道:“吕将军似乎想靠军队强攻益州。”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天策军混了一段时间后的吕布学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张嘴第一件事就是忠君爱国。
虽然没听懂郭嘉话语下隐藏的意思,然而满嘴跑车的吕布却巧妙的避开了郭嘉的暗骂:“布乃为君分忧!”
“…呵呵…”诸人心中顿时冷笑:每次都是这样!
——信你才有鬼,分明是为了军功!
谢知非也被吕布这突变为日日刷铁血丹心的画风糊的一愣一愣的,半响之后才在吕布期待军功的眼中化作一句将其所有兴奋都剿灭的话:“无论刘璋甘心与否木已成舟,再多的荣华富贵也要有命才能享得住,而刘璋不同其父,刘璋胆小惜命。”
汉灵帝在世时刘璋的父亲,在朝中任职的刘焉本着自己的最优条件向汉灵帝提出从宗室和朝廷选出贤能,派予各州,废史立牧。
而汉灵帝欣然同意了。
这一改动使得州牧职权凌驾一州刺史和太守之上,军政大权在握俨然昔日的诸侯分封可不受朝廷管控。
而刘焉也如愿以偿成为第一任益州牧,雄关一闭,益州自成一国。
因此刘焉便想了个主意,让同自己亲厚的张鲁去了汉中做了益州与朝廷的障栏。
但凡朝廷派来益州的使节尽数杀掉,而益州派往朝廷的使节安全放过,这么几下之后刘焉再以米贼断道为名,连进贡也免了。
任川外翻天覆地尸山血海,刘焉自顾守着益州做自己的皇帝梦。
然而怎么想是一回事,现实往往是另一回事。
刘焉万万没想到一边看着可靠的刘表居然做出了弑君的事来,虽然这件事疑点比较多然而天策的动作非常快,一年的时间荆州就成了朝廷的地盘。
这下不用想了,朝廷即便下一个对付的不是他再下一个也是,刘焉心里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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