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还不具备在东北公司那样呼风唤雨的能力。总裁今天的失礼,明明白白是在孤立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斗,也只能智斗,不能明斗。如果盲目出手,也许自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对手就把自己绊倒了。到时候,如果落下一个“不尊重一把手”或者是抢班夺权的恶名,自己就别想在这栋大楼里坐下去了。他没有心思再去想总裁失礼的事儿,更没有打电话、会朋友的心情。他背剪双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思想着如何与这个孙水牛接招?
这栋办公大楼是附近的制高点,站在窗户前远眺,几乎可以看到附近城区的全貌:过去,他闲来无事,常常凭窗远望,他喜欢看那些高低不平的房顶,颜色各异的墙皮,那是这座城市的皮肤。这皮肤就像是陕西老家房顶的陈年茅草一样,有着相近的颜色。这大概是它们都一样享受着太阳、空气、雨雪,风和云的抚摸。它们的颜色已经和老天的颜色不分彼此了。而在这座城市的皮肤底下,在那些高高低低楼房里住的人,和农村茅草屋里住的人,他们想的事情却完全不同。他常常想,自己是多么幸运!竟然会来到首都这座大城市里,担当起了总裁助理的职务,天天想一些国家和公司的大事,如果不是郭宁宁帮助自己考上大学,自己也许只能住在那些茅草屋子里,在那里生儿育女,渡过此生……
突然间他想到了郭宁宁,她现在干什么呢?她看见自己的父亲了吗?自己的老岳父身体好吗?自己这个当女婿的,为什么来到北京不先去看望他老人家,却在这儿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想着想着,他感到了一分自责。于是连忙转身,抓起电话,拨通了妻子的手机。
“喂,金锁。”妻子立刻接了电话。
“喂,宁宁,爸爸身体好吗?”他激动地问道。
“爸爸很好。”郭宁宁高兴地告诉他,“爸爸正盼望与你见面呢!”
“嗯,你告诉爸爸,我提前下班去看望他老人家。”
“金锁,你到公司之后,总裁对你怎么样?他显得热情吗?”郭宁宁像是知道了他这儿的一切,关心地问道。
“哼,热情?我差一点儿吃了他的闭门羹!”薛金锁气愤地说起了自己遭受的冷遇。
“爸爸分析的对。看来,老总裁是对你存有戒心了。”郭宁宁笑着说道。
“他对我的到来,热情不热情?我不挑礼。可是,他不应该将我们研制出的新产品压价贱卖啊!”
“金锁,即使是这样,在这个时刻,你也不能与他斗。懂吗?”郭宁宁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好的,宁宁,这事儿,晚上回家再说。不过,我倒是挺盼望,晓锁和英娣,快点儿把自己的公司成立起来……”
“金锁,怎么,这一次,你想让儿子晓锁冲锋陷阵,自己在幕后指挥?”晚上,一见岳父的面,老头儿就开了个玩笑。
“爸,晓锁30岁了,应该闯一闯世界了。”郭宁宁怕爸爸责怪薛金锁,就先解释起来。
“呵呵,你们让孩子闯世界我不反对。可是,中国的江湖,太险恶了!尤其是,他要面对的是官商恶人。”
“爸,你放心,有我和金锁做他的后盾,你还愁他们不能旗开得胜吗?”
“可是,万一……”老头儿忧心忡忡的,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外孙闯出去。
“爸,就算是晓锁失败了,也比让金锁失败了好。”郭宁宁说着自己的道理。
“是啊,金锁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啊!”老头儿不亏是老干部,得失利弊判断得非常清楚,“不过,现在开公司,不像改革开放初期那么简单了。有些问题,晓锁未必自己能处理的了哇!”
“爸,你想到了什么?”郭宁宁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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