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烧点汽油,拿点yào钱;即使治不好,咱也没什么大损失。再说,万一他的yào对了你的症,让你彻底痊痊愈了呢,不是更好吗?”
“嗯,二楞,你说的对。咱们就跑一趟……”张二楞这一番话,果然让薛利厚下了决心。为了防止受骗,薛利厚突然想起东山县有一位开矿的朋友,就给他打了电话,询问这位老中医的水平。那个开矿的朋友果然就把老中医神化了一通,这就更加坚定了薛利厚出发的决心。看看人到齐了。薛利厚给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不敢说是去找老中医看病,只说今天有事回家一趟,下午就回来。接下来,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家超市门口停下,进去给那位开矿的朋友买了点礼品。张二楞怕有人找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上的手机,这才看到手机电池显示只剩下一格了。枣花儿看他摸手机,说:“你也真是的,那一路是盲区,没信号的。你就是带了手机也不能用。”坐在副驾驶上的薛利厚扭过头,瞟了眼张二楞的手机说:“你那破手机多难看,还不快扔了?”张二楞说:“它跟我两年了,有感情了。”薛利厚说:“呵呵,说得跟二nǎi似的。”
果然,车子一进山区手机就没任何信号了,看来,带不带手机是无所谓的。一路上大家看山看水,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城市生意场上的琐事,倒也悠闲自在。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开得很慢,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讲些荤段子,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笑声随车子钻进了山谷野洼,钻进了冬日的阳光里。
他们来到那个开矿的朋友家的时候,他正在地头翻冬地。
他们在地里看望了他,并随他回到家中。他们边走边聊,那个开矿的朋友说自己没有儿女,跟侄子住一起,以后过世了,自己的财产就归他们了,他不带走什么。只图活着的时候,他们对他好就行。开矿的朋友很有钱,家里什么也不缺,但薛利厚还是把自己买来的两百多元的礼物送给了那个朋友。
一回家,开矿的朋友就连忙叫侄儿媳fù给客人做饭。薛利厚问有野味吗?开矿的朋友说有啊,金鸡ròu,野鸡ròu,娃娃鱼,都有。都是侄子弄的。张二楞不让他们弄,说是保护动物,可他们不听。薛利厚对开矿朋友的侄子说,你们捕杀保护动物是违法的,是要严肃查处的。开矿朋友的侄子说:娃娃鱼太多了,在河里天天打架。我捉了它们,也是为了它们的安定团结,你说怎么处理?薛利厚说,好处理的,统统吃掉,就当你缴了罚款吧!
吃饱喝足之后,开矿的朋友将那个老中医叫到自己家里,给薛利厚号了脉,然后抓了yào,告诉了枣花儿具体服用方法。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他们又开车上路返回了。野味真好啊,好像有余香留在口腔里,薛利厚一边说,一边巴达着嘴回味野味的美妙。到底是大款,薛利厚对几类野味都是很有研究的,甚至知道它们的具体烧法,引得大家都馋涎yù滴。司机笑着说,薛老板你别把我们的馋胃口又吊起来了,你家要是有,别一人独享了,也让我们尝尝味道。薛利厚说,没问题,下周星期天到我那里去吃。
人们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和薛利厚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这么放松,也是第一次这么和谐。以前对他的所有成见和看法都消除了。看得出来,人们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再过一道弯就可以看到锁阳市区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到轰隆一声,车子在瞬间脱离了路面,向下翻滚而去。在那个瞬间,接近于生命的真空,人们什么都不知道了。几秒钟后,枣花儿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躺在沟壑的斜坡上,这时她才意识到翻车了,他们出车祸了。
她翻身爬起来,立刻感觉到死神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除了开始的晕眩和腰部扭痛外,没有发现身上其他地方受伤。她庆幸自己安然无恙。显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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