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燃咬了他。

    刑天睁开眼睛，却没有立刻离开，一股腥甜蔓延在唇齿间，莫燃挣扎的更厉害，可刑天依旧吸允着她的唇，一直到那血腥味都没了，刑天才慢慢离开。

    莫燃喘着气，擦了擦红肿的唇，眉头紧紧的皱起，那血腥味消散在口中，有点反胃，早知道她不咬了，刑天的威压终于收回去了，莫燃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

    刑天看了她一会，完全忽略了舌头上疼，他道“我只是告诉你，你昨天晚上都对我做了什么，而且我还没做完。”

    莫燃顿时抬头，惊的不出话来，怕他又来，莫燃赶紧道“我昨天晚上是神志不清，你现在可是清醒的很，我如果真的冒犯了你，我道歉或者怎样都行，不用你师范一遍。”

    刑天道“你对我做的事，道歉根解决不了。”

    莫燃心中不妙“那你要如何？”

    刑天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换衣服了吗，昨天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

    莫燃抖了一下，刚才被强吻的不适也被这惊吓弄没了，只见刑天抬起下巴，指着脖子上痕迹又道“这也是你留下的。”

    之间脖子上和喉结上两个醒目的牙印，莫燃脸上的血色的都退了不少，她撕、撕了刑天的衣服，还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这时，刑天又道“这件事我还没有跟鬼医白矖他们，那你，你打算怎么息事宁人。”

    莫燃道“你昨天不是送我回去了吗？无涯他们都看见的，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莫燃觉得，以刑天的事，送她回去还不是眨眼就办到了。

    刑天却道“我是送你回去了，可在中途你太闹，就在离你竹屋不远的竹林里。”

    莫燃忽然脱力，都不稳，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刑天，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真的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莫燃的反应让刑天很意外，又很不是滋味，对他做了什么就这么难以接受吗？他又不是蛇虫猛兽，他的体都可爱的很好吧，“是，我又何必撒谎吗？”

    莫燃眼里的光暗了一些，又试道“其实这种事……都是女子比较吃亏，你能不能大人不计人过？忘了这件事？”

    刑天皱眉，“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做的女子，我修行从不碰女色，若真要亏不亏，那也是我亏吧？”

    莫燃算了一下，刑天不近女色的话，他是‘守身如玉’了多少年啊……实在是算不清，忽然想起元炽过的话，妖兽克制自己的性欲是因为太重视伴侣，那她对刑天做的事，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莫燃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下，过了一会艰难的道“是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该对你用强，但我真的不知道！虽然你不能把自己完整的交个你未来的伴侣了，但是我相信，她要是爱你的话肯定不会介意的。

    你们妖兽太在意了，其实在我看来也没什么……总之，你提条件吧，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只希望……希望你别跟任何人，不太美好的记忆就忘了吧……”

    莫燃好不容易完，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一动不动的等着，可等到快睡着了都没听到刑天的回答，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刑天眼神古怪的看着她，可在她抬头的瞬间又瞥开了视线。

    莫燃心烦意乱，自然没发现什么异常。

    倒是刑天，他踱步到窗户前，背对着莫燃，反复思了一遍又一遍，什么叫“用强”？什么叫“不能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未来的伴侣”？

    这跟他未来的伴侣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想要伴侣，还用等这数十万年吗？伴侣这个词汇，从来没在他的字典中出现过。

    不太美好的记忆吗？还不能对人？莫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如果要，昨天晚上就了。”刑天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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