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生的眼眸猛地一暗,旋即苦笑道:“这话,倒是像她说的。”
他沉默的时候,谢言晚也不说话,整好以暇的站在原地。
空气里一时有些静默,良久,才是吴宇生打破了这个沉默。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声道:“这是宁王之物,只是如今我准备回乡奉养老母了,所以还请郡主帮忙,将这令牌还给宁王。”
见到那块令牌,谢言晚倒是诧异了一阵。他连信物都还给宁王,难不成还真的是打算回乡归隐彻底不出来了?
谢言晚打量着令牌的时候,吴宇生则目光坚定的将那令牌双手奉着。他半生戎马,为国效力,可最终,却只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官场不适合他,沙场又让母亲担忧,与其如此,倒不如回乡做一个顺民,伺候母亲终老,也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儿。
听得他的解释,谢言晚倒是一时有些愣怔。他这话,倒是有几分看破红尘的味道。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他心里也对王子淇种了情根?
好半日,谢言晚才接过来他手里的令牌,正色道:“好吧,我答应你,这令牌我一定送到。”
等到吴宇生走了之后,谢言晚才将令牌收了起来。看来,她少不得要走一趟宁王府了。只是如今的宁王被软禁下来,估摸着这宁王府不是很好进啊。
她胡乱想了这些,无意中回眸,便看到了桌案上的琴,顿时便想起一件事儿来。
她走过去素手轻挑,仿佛确认一般的弹奏起了几个琴弦。而后带着几分嘲讽,呢喃自语道:“原来,他方才弹奏的,竟真的是‘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呵,人都走了,他又指望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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