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传了下来。
只是,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纵然是三司会审,可也找不到宁王谋害大臣的铁证,然而同样的,他们也无法证明此事一定不是宁王做的。
对于这模棱两可的答案,皇帝显然不满意,在金銮殿上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连贵妃更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在这酷暑难当的盛夏里,直直的跪在乾清宫门前求情。
皇帝一日不点头,她便跪一日。
皇帝到底是念及夫妻之情,再加上有御史台的臣子们也求情,道是:“宁王一向清正廉明,不似那等奸恶之人,况皇子们关乎国体,若一味关押在大理寺,恐叫他国笑话,还请皇上慎重。”
如此种种,终于让皇帝在六月末的时候松了口,着人将宁王传召到了御书房内。
父子二人说了什么并未有人知晓,只是宁王上官翰骁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便直接被送回了宁王府。
对外皇帝说的好听,只说是让宁王回家歇息一段时间。可这些大臣们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宁王这眼下是被软禁在府上了。
比起大理寺那等监牢之地来说,他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囚禁的地方罢了。
此事一出,朝野之中更加议论纷纷,毕竟,皇帝如今年迈,可这存活下来的两个儿子,都被幽禁起来了。他对于后事的抉择,更加成了朝臣们讨论的对象。
谁也猜不透那位皇帝,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相较于朝野隐隐的不安气息,凤府里倒是格外的平静。
谢言晚得知了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先前种种其实已经有了宁王的铁证,其后是凤栖止大放烟雾弹,才将那些所谓的铁证变成了似是而非的鸡肋。
皇帝是越老越多疑,他如今生怕自己的位置被人抢走,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所以,眼下将二人都囚禁起来,不过是为了多一日的安生日子罢了。
不管是太子,还是宁王,迟早都要借着某个由头被放出来的。眼下二人都被关起来反思记过,反而是成了一个暂时微弱的平衡。
谢言晚想的通透,无意中回眸,看到凤栖止仍旧满脸的淡漠,顿时笑眯眯的问道:“阿止,这事儿你怎么看?”
闻言,凤栖止眼睛未抬,依旧盯着手里的兵书,淡淡道:“有什么好看的,总归与咱们无关。”
谢言晚难得有了八卦之心,自然不允许凤栖止这般敷衍,托着腮问道:“唔,你说如今的宁王会怎么办?”现下,他跟太子都是这般境地,不想如此碌碌无为一生,就得先从困境中将自己解脱出来才是。
毕竟,关在府上不准出门,那也是一个变相的牢笼!
听得这话,凤栖止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眼道:“他怎么办,咱们拭目以待便是了。”
“那,若是宁王解不得眼下的困境呢?”谢言晚有点担忧,若是宁王不行,那上位的便是太子了。而这个局面,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愿看到的。
凤栖止唇角勾起,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更是一派的薄凉:“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太怂包了。一个废物,还值得扶持么?”
他的话虽然薄凉,可是却是事实。
谢言晚深以为然,顿时觉得先前困扰自己的都不算事情。她眉眼弯弯的蹲在地上,将小脑袋搁在凤栖止的腿上,仰头笑道:“唔,果然还是我家阿止看事情通透。”
对于她的讨好,凤栖止格外的受用,便伸手摸了摸谢言晚的头发。
正巧这时,听到外面陆嬷嬷传膳的声音,谢言晚顿时便起身笑眯眯的出去了。
她前脚才出门,辰甲后脚便走了进来,带着几分的冷冽道:“主子,有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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