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山石层出不穷,千奇百状,轻重缓急,恰如其分。我沿溪而上,每到一处,必然驻脚细赏,为这天然奇景深深吸引。望着这造化奇景,我忽然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自然』。天地间万事万物自有其不变的特xìng,例如水向下流,所以水由山上冲下,沿途流经之处,无一物的位置形状,不是反映水流的特xìng。换句话说,假设水流断绝,净是水流所留下的痕迹,一沙一石,莫不反映水流的『真理』,全属天然,不假人手。”
众人对他所说之言,隐隐约约有些感悟,却因单杰所说过于飘渺,都在皱眉思索其中的真意。只有小怜香久沉浸于琴道,对这种毫无实质的抽象意念,感悟要深得多,她的一双盈盈秋波,仔细的注视着这气质超然的轩昂男子。
单杰端起青花茶碗,微缀一口,接到:“所以在下认为,自然犹如水流,水过留痕,情过成事,既属真情,当是天然,绝非假人手所能加以改变。”
啪啪啪啪,单杰方才说罢,左丘寄天早已鼓起掌来。他豪爽的大笑,虎目注视着小怜香道:“怜香姑娘,我这兄弟说的可好,就连我这粗人,都……怎么说来着?深铭五内?不好,如雷贯耳,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
小怜香未曾回答左丘寄天的话,她自单杰脸上收回了目光。将瑶琴平放于身前。伸指抚琴,“仙翁仙翁”的几声调琴之声过后,她低眉敛目,略一沉吟,芊芊玉指轻抚琴弦,一串串美妙的音符自琴上流淌了出来。这一曲却未见载于任何曲谱。小怜香似是有感于心,玉指化作一团如梦如幻的光影,美妙的音符在她手下jiāo织成了一阕绝美仙韵。
单杰细聆琴音,只觉有时流水行云,鸟翔虚空;一时俯首低鸣,若深谷液泉。随着这仙乐一般的琴声,他仿佛回到了当初与柳飞絮定情的山谷,鸟鸣深涧,飞瀑流泉,两人执手相看,眷恋无限……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温柔甜蜜的笑意。
忽然听得四弦一声如裂帛,那小怜香曲终收拨当心画。奇怪的是,她却未曾有一句客套,收起了瑶琴,连招呼都没打,转身离开了众人。只有一声似来自悠远时空的轻轻叹息,在单杰耳中回dàng,单杰只觉这女子似是满腔心事,极像那那空谷之中的幽兰,静绽芬芳,却遗世独立。
“单兄。”左丘寄天出言唤醒了犹在沉思的单杰,豪爽笑道:“如何,此曲只应天上有。听完了,莫感慨,大好人生,我辈正应豪情纵横,莫要效那悲春伤秋的小儿女作态。”转身扬手对着张妈妈大叫道:“上酒。”
三少的小爪子拍打了两下,表示对左丘寄天的话极为赞同,不过小声又加了一句:“菜也一起上吧……”不理会单杰对他暗打眼色,摇头摆尾的对着左丘寄天谄媚一笑。
左丘寄天从善如流,再次大叫道:“弄几味拿手好菜过来。”
……
“珍露酒对吧,好酒……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哇,这豆腐怎么是绿色的,可是有些变质,待我先为你们尝尝。”三少雄踞桌上,鲸吞虹吸着据说是镇店之宝的珍露酒,望着一盘翡翠豆腐大惊小怪起来,它一口吞下了一大块豆腐,那滑腻鲜爽的滋味,顺着他的喉咙,一直舒坦到了他的胃里,让他情不自禁的在桌子上翻了筋斗。
单杰与左丘寄天都不是凡人,对三少的行为笑而置之。左丘寄天望着单杰,道:“单兄,你我一见投缘,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单杰对英风豪气的左丘寄天也极为欣赏,微微一笑道:“左丘莫要跟我客气,直说无妨。”
左丘寄天为单杰斟满酒杯,道:“我看单兄文武兼资,想要厚颜问上一句,你可愿意加入我长天帮。”
单杰未料到左丘寄天竟然邀请自己加入帮派,想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又怎能与他们扯上瓜葛,贻害于人。他微笑道:“在下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