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月如钩,寒风凛,风萧瑟。
夜半十分,开封府夫子院内一片宁静,常常废寝忘食批阅公文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已酣然入睡,就连多日未能好好歇息的展大人也早早回屋就寝。但是,就在这安宁平静的夫子院内,却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吱――”夫子院东侧居中一间厢房的大门被推开一道小缝,紧接着,一个细瘦身影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蹑手蹑脚走到隔壁房厢房窗口,轻车熟路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听,点了点头,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药丸子,在窗户纸上戳了个窟窿塞进屋内。不消片刻,便有一股清淡药香从屋内传出,
顿时,整座夫子院便笼罩在浓郁的酣睡氛围中。
投药之人又贴在窗口上听了听,确认屋内之人已经熟睡后,掏出一把小刀,十分娴熟撬开窗户,身手矫健翻入屋内。
屋内自是漆黑一片,不过来人早有准备,掏出火折子,噌一下点亮,照亮一双灼灼发亮细眼。
可不正是金虔。
但见金虔深吸一口气,踮着脚直奔东南角落衣柜前,拉开柜门瞪眼在最底层一扫,不觉一怔,嘀咕道:“怪了,咱上周藏在这的一袋子香包呢?怎么不见了?”
金虔挠了挠头,又转身蹭蹭两步来到床边,一个扑身滚入床底,片刻之后……暧昧,不如说――诡异。
展昭一脸踌躇,欲言又止;
金虔偷眼观望,额头冒汗。
二人就这般干巴巴对立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还是金虔定力不够,一咬牙,一跺脚、率先抱拳开口道:
“展大人,属下知错!”
“啊?”对面的展昭明显一怔。
“展大人您就别藏着掖着了!”金虔说出第一句,后面话就顺溜多了,“肯定是属下最近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儿,所以展大人您才总是瞪着属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属下知错了,展大人您有话就直说吧,别总是说了个‘金校尉……’就没了下文,搞得属下心情郁闷心律不齐神经紧张――”
说着,金虔一抬头,直直望向展昭,“是生是死是砍是剁是煎是炸是烤是蒸,展大人您直接给个准话,别老是吊着属下了,咱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了!”
“……”
展昭愣愣看着金虔,俊颜有些隐隐发红,半晌才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金校尉,你误会了……”
“误会?”金虔歪头不解。
“展某是想跟你解释,那晚……”
“哪晚?”
展昭薄唇张了张,却是没了声响,反倒是一双猫儿耳朵隐有发红趋势。
啊啊啊啊!到底是怎样啊!
猫儿你一个堂堂大男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干嘛这么罗里吧嗦吞吞吐吐犹豫再三实在不是你的风格啊啊啊!
金虔几乎抓狂。
“这人真是磨叽,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还赶时间呢!”
突然,一个声音从半空中飘来。
展、金二人大惊,同时抬头。
只见晴朗蓝空中,慢慢浮现一人,红衣妖冶,毛尾摇摆,竟是之前把汴京城折腾的鸡飞狗跳的妖仙赤绯。
“你、你怎么又来了?!”金虔惊呼。
“我高兴,你区区一个凡人管的着吗?!”赤绯一扭头,硬邦邦的话刚说了半句,突然,一只手从半空中出现,拧住了赤绯的尖尖耳朵。
“赤绯,你忘了答应过宁某什么了?”
顺着那只手臂,一脸清冷的宁盟也冒了出来。
“二位此来有何贵干?”展昭冷气飙出。
“就是、就是,你们又想干什么?”金虔一脸紧张道。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赤绯一脸不悦,可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