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他让他小心,就是提醒他,做事不能太过张扬,面对他人的排挤,要沉得住气,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可以来找他。
他表面上看着不怎么管他们这些小辈的事,实则也是上了心的……有了他这一番话,陆景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就算吏部是龙潭虎穴,有了陆澹这个户部尚书做后盾,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陆澹还有事要忙,吃了几口就先离席了,他走了之后,宴席的气氛整个儿都活跃了起来。
陆老太太拉着陆景临说了一堆话,既欣慰又欣喜,到最后提到了陆景临的亲事,“之前你在外地观政,担心娶了妻会让她独守空闺,一直不肯议亲。现在你调回京中,还成了吏部郎中,你的婚事也是时候该张罗着了。”
他是陆家的长子,理应早些成家立业的,陆景临点点头,并没有拒绝:“一切都听祖母的。”
陆老太太很高兴,散席的时候把苏氏夫fù留了下来,专门说这件事。
陆二少爷陆景明看到陆景临众星捧月一般被人围着说话,面上露出苦笑来,连饮了七八杯酒,直到感觉到面颊通红,浑身发热了,才被丫鬟搀回了房里。
贴身伺候的丫鬟拂冬一边端了醒酒汤给他,一边柔声问他:“少爷平常也不喝酒,今儿怎么喝了这么多?”
“可是看到大少爷升迁,欢喜过了头?”
陆景明真的有些喝醉了,拂开她的手,就轻笑道:“确实欢喜,哪能不欢喜呢,全家都在替他高兴,我又怎敢不欢喜。”
“我只是想着这么热闹的场面,我生母和亲弟弟却还在寺里受苦,他们竟连过问一句都不曾……”
他说的是陆景海和柳姨娘,他们去寺里已经有段时间了。
府里人都知道,陆景海是因为得罪了杨阁老的女儿,才被罚去寺里清修的,平日里都不敢怎么提他。
陆景明不一样,陆景海是他同胞弟弟,就算是犯了错,那也还是他弟弟,他会担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着脚下就有些站不稳,拂冬过去搀了他:“三少爷虽说得罪了杨小姐,但也罚的重了些……不过老爷也没说不许别人去看他。少爷若是想三少爷和姨娘,倒也可以去寺里看看他们。”
陆景明从小到大都是安分守己的xìng子,平常也不爱说话,自从柳姨娘带着陆景海去了寺里,他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每日除了去给老太太请安,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有时候连拂冬端了膳食进去,都会被他赶出来。
拂冬也是怕他再这样下去,会闷坏了自己。
他是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的xìng格,要是没喝酒,是决计不会在拂冬面前说这些话的。
“杨家小姐……”陆景明脸上浮起一抹自嘲,“就因为是阁老的女儿,就这么金贵……”
“要是今日当了吏部郎中的是我,姨娘和三弟或许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
他叹息道,拂冬听到这话,眼里隐隐有了泪花,“少爷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日、日废寝忘食地苦读,要是还不能中举,那就天理不容了。
拂冬对他很有信心,很是坚定地说:“少爷一定可以考中进士的。”
“考中了又如何?”陆景明眼神空洞,“我不过是个庶子,哪里来他那样的运气,能一举坐上吏部郎中的位子?”
“只能苦熬着,苦等着,苦盼着……”
拂冬感觉他这话有些悲观了,“只要少爷中了进士,以后五爷也是会帮您的……”
她轻轻地说,她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英雄不问出身的道理。
“陆澹?就怕他到时候都自身难保了……”
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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