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霜蟾楼修复完毕。瀚墨楼众修,却为难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你们偷工减料了吧,我左瞧右瞧,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颜夫子眯着眼,摇头晃脑开口。
“禀太上长老,修复如初,只缺了―――缺了―――”一个长老不得不回答,只是说到最后,羞愧地放低了声音。“缺了什么?大声点,我年老耳背,听不清。”颜夫子不满斥责。
年老耳背?是年老脸皮厚吧。张起心中腹诽,静等颜夫子装疯卖傻。“缺神蟾和神桂树。”长老只得高声回答。“缺了这两样东西,此楼修来还有屁用。罢了,你们先回去吧,难题我来解决。”颜夫子神色黯然开口。
装!接着装。张起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着接下来的交涉。那只癞蛤蟆,已进了你我的肚子,算不到咱头上。那株神桂树,想要回去,拿钱来赎!
众人走后,颜夫子却出人意料的,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仰首望天,沉墨不语。“青末,我知你来意。思虑良久,我还是觉得该告诉你,你被骗了。”颜夫子苍凉的话,落在张起耳中,却如惊雷。
“九井宝窍,此星现存之修,谁也找不到入口,更谈不上进入。”颜夫子低声述说着。“不可能!你在推脱说谎。”张起惊怒交织,猛的站了起来置问。颜夫子默默走了回来,坐在石凳上,喝了口酒。突然施了个屏闭法技,才正色道:“你的家乡,青州城外的龙虎山,大草原上的死亡之地,玄冥深渊,云梦泽,南荒巫谷,遥远凶海――――――都可能是九井入口。”
随着颜夫子的述说,张起惊赅万分。好几个地方,他都熟悉,凶险和神秘都亲身经历。“九井是此星的宝窍,也是死穴,绝不能触碰。”颜夫子突然厉声警告。
都是修真界的哪些是益虫,哪些是害虫。长大后发现,有些害虫,又华丽变身成益虫。有益还是有害,只是人类的评判,如果那些虫子有灵智,人类算什么?有益还是有害?
颜夫子突然感到,一种混乱的气机从张起身上散出。这气机中充满了焦燥、迷惘的情绪。这小子,天纵之资!短短几句交谈,就开始明悟。可从他翻着死鱼眼的样子看,这小子,悟道悟到牛角尖,进到死胡同了。
惊才绝艳之辈,活了近千年的颜夫子,见多了。不过象张起这样率性的家伙,还很少接触过。帮他一把,结个善缘吧。颜夫子抬起手,突然骂了句:“滚球你的善缘,老夫这是,做好事!行的是仁字诀。”
颜夫子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石桌没有碎裂,却爆发出炸雷般的轰响,直接把张起震飞在地。“臭小子!给你说了几遍,没酒了!没酒了!你娃还在装傻充愣,想在老夫面前摆谱嗦,哼!尊老是做人的起码美德,你娃知道吗?有没有!有没有―――”
张起刚惊醒过来,就被颜夫子喷了一脸口水。不过张起没有怒,而是迅速拿出两壶猴儿酒放在桌上,把颜夫子搁平。如果不是颜夫子,在石桌上拍了一巴掌把自己惊醒,恐怕自己就会在纠结、迷惘、甚至痛苦的心境中沉仑。
“谢夫子救命之恩。”张起正色辑了个大礼。颜夫子把桌上的两壶酒一扫,就进了储物戒子,才没好气开口:“你的命硬得很,何须人救,哼!”
这就有点尴尬了,张起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九井之事,是打听不到了,可禹朝大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自己可是在夏烨面前,吹了牛皮的啊!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脸丢的―――
“你不挺能的吗?纵横星空,毁我霜蝉楼,在伽蓝寺和我瀚墨楼耀武扬威。如果还不过瘾,我告诉你玉虚观在哪儿,也去给那牛鼻子添添堵,昨样?”颜夫子的话充满了蛊惑,可张起听到的,只有嘲讽。
虽是嘲讽之语,却如醍醐灌顶,如醒世恒言,让张起浑身冒出一层虚汗。自记忆觉醒以来,虽历经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