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或者是教会甚至是梵蒂冈的教廷因为这个小玩笑也要惩罚我,那只能说明他们太小心眼儿了。”
“既然洪水来了,那就要有抢救措施,你们的诺亚造了方舟救了地上的生命。中国人虽然没有造方舟却想出了别的办法。”于是张振华又讲了一遍大禹治水的故事,“面对上天对人类的惩罚,我们是遵从神地指示祈求他的宽恕,还是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解决问题?这种哲学或是宗教上的问题你们可以自己私下去讨论。如果在这里你们讨论不明白,你们也可以在回国之后找人继续讨论。我在这里不做评论,免得你们说我对你们进行洗脑教育。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咱们明天接着聊。”
“张sir。”阿尔伯特追上了已经来到院中的张振华,“我有些事想和您探讨一下。”
张振华笑道:“怎么?你这个上帝的使者要向我传播主的福音?那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事儿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们的女娲神在洪水来临的时候不降下神迹,就像她上一次补天那样,而是让半神的大禹去完成这种艰难的任务?”
张振华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急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也许她是觉得这种程度的灾难还不值得她出手;也许我们的神更加相信自己的子民能处理好这些小麻烦,并在处理麻烦的过程中增长自己的智慧,而不是处处依赖她。说起来,女娲好像比你们更早一些懂得民主吧。”说完留下还在深思的阿尔伯特快速地溜走了。
刚回到的办公室,还没顾得上喝两口水,团里的管教干部林瑶又来找他。林瑶去年刚从复旦大学外语系毕业,朝鲜战争爆发后主动报名参军,战俘营成立后就把她调了过来。
见林瑶进门,张振华问道:“林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瑶气冲冲地说道:“张振华,你刚才跟战俘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娲和大禹治水还有民主有关系吗?”
张振华想了想,“有吧?社会发展史上不是说,那时候是禅让制,也算是民主吧?再说,民主民主,不就是让人民自己做主吗?作为大领导的女娲不过问具体的工作情况,而是让当时的抗洪减灾总指挥大禹同志自己想办法,不就是充分发扬部下的主观能动性吗?”
“哈……!”办公室里的人听完张振华的谬论之后乐得前仰后合的,有几个年轻的同志乐得肚子都疼了。林瑶用手指着张振华,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哼”了一声,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
洪司务长笑道:“小张啊,你把人家林瑶同志给得罪了,以后可有你的苦果子吃喽。”
张振华一笑,“开个小玩笑,我也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林姐她不至于的吧?”
“难说哟。”另一名同事说道:“我听说人家林瑶在大学里就是高材生,心高气傲的。今天吃了这么个亏,嘿嘿……。”
张振华无所谓地耸耸肩,埋头做他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下午,看着战俘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高团长又把张振华叫到身边,“小张啊,听说你可是把人家林瑶同志气得不轻啊。”
“她到您那告状去了?”
高团长笑道:“人家林瑶同志还没那么小气。不过你就一直打算给那些战俘讲神话故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先让他们感兴趣而已。这不也是您交待的吗?说起来咱们中国的神话故事虽然很多,但是缺乏逻辑性,自相矛盾的地方也不少。再讲下去,又碰上一个较真的,恐怕就是专业人士也未必能解释得通。”
“不至于吧。”高团长道:“咱们可是从小听这些故事长大的,他一个外国人还能把咱问住了?”
“就是,恐怕也就是你答不上来。”林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张振华笑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