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投地。
那山崖上的摩刻为首一贴,乃曰:“谈山林之乐者,未必真得山林之趣;厌名利之谈者,未必尽忘名利之情。”
依次但见有奇文如下:
“莺花茂而山浓谷艳,总是乾坤之幻境;水木落而石瘦屋枯,才见天地之真吾。”
“得趣不在多,盆池拳石间烟霞俱足;会景不在远,蓬窗竹屋下风云自出。”
“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坐有琴书,便是石室丹丘。”
“会得个中趣,万界烟月尽入寸里;破得眼前机,百世英雄全归掌握。”
“石火光中争长竟短,几何光阴?蜗牛角上较雌论雄,许大世界?”
“帘栊高敞,看青山绿水吞吐云烟,识得乾坤自在;竹树扶疏,任乳燕鸣鸠送迎时序,知会物我两忘。”
“风花之潇洒,雪月之清空,唯静者为之主;水木之荣枯,竹石之消长,独闲者操其权。”
“斗室中,万虑都捐,说甚画栋飞云珠帘卷雨;三杯后,一真自得,唯知素琴横月,短笛吟风。”
“兴逐时来,芳草中撒履闲行,野鸟忘机时作伴;景与心会,落花下披襟兀坐,白云无语漫相留。”
像这样的句子几乎不计其数,清新与古朴兼而有之,充满了恬淡闲适之趣味。龙格似乎明白了此岛何以名为知足,正法明如来又何以要倒驾慈航,观世而且观音。他的心情如同被松风雪水洗涤过滤了一遍,感觉清凉直透顶门。
登完石级,出了画廊,便上了所谓的无忧台。此处高出青冥,直入太清,仙鸟翔集,犹如瑶台朱馆,琼楼玉宇。
整个顶台面积约有百亩,四周边沿围有紫玉栏杆,雕龙画凤,活灵活现。台之北有一栋竹楼,罩在庆云之中;楼前有亭,亭前有池,池前有花圃,五彩缤纷,美不可言。
黄公烈跪在亭中,向竹楼叩头便拜,口称:“师父在上,小徒黄公烈前来拜见——”
龙格虽然满怀景仰,但他连武梦境界的高手都见过,而且入过先天残界,见识过真正的武禅炫音宙女,自然不至于见到一个半截武禅就跪得屁滚尿流。
根据佛门的传说,万宙大千,皆是本初佛依照禅定而演化得来,而后初佛归虚,才演化出阿弥陀佛和观音古佛之类的存在,用以教化世间。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观音古佛也好,观音菩萨也好,绝对不能等于真正的武禅。
就像曾经的叶梦舞,与武禅叶玄珺绝不能混为一谈。
主楼中久久没有回声,黄公烈一连叫了几遍,终究徒劳。
龙格也有些奇怪,嘀咕道:“莫非大师云游去了?”
黄公烈神经质地一抖,唰地一声,抢步而入。龙格不知何故,紧步相随,进入竹楼,所见景象令人大吃一惊,只见桌断几碎,窗破地陷,一片狼藉。
非常明显,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短促剧烈的打斗。
二人张口结舌,惊诧无限!
要知道,自在门乃是中原六大门派之一,单凭这一点,试问整个龙拳大陆还有谁敢来撒野呢?
“黄兄,这怎生是好?”龙格本能地觉得这件事绝对将要石破天惊,万陆震撼。甚至,如果观音菩萨或多或少地觉醒或者保留得一些武禅境界的威能,这件事肯定就更加惊险难料了。
“不知道,”黄公烈很颓废,“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知足岛撒野呢?忽然泪说涌出眼眶,哽咽道:”师父啊,弟子来迟一步啦”
二人放开神识和天意四处搜索,幸好没有发现死人和血迹,到山下问岛上的其他人,则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变故。众弟子失声痛哭,惊惶无主,一个个气得青筋突突,急得猫爪火燎,团团乱转。
就连龙格都很不是味儿,满以为可以再次得与大主宰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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