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甚么金丹混固?更别说道胎人形,氤育元婴之境地!元婴结成,元神出窍,那岂非已是陆地神仙一流?!难道这首颇似剑诀的诗句只是某个大贤随手写就,还是另有其深意?”他心潮起伏,越是想寻根究底,越是思虑紊乱,似那少女一般,两额间不知不觉汗珠直淌。
此时又见那黄裳少女微微一叹,眼望剑尖,落寞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世间万物,因果循环,自有其不舍规则,而唐王陛下的诗境却是将这四季之变迁随意挥洒,似有无穷无尽之延续,又似终究还是要重头开始,只是不知何之为始,何之为终”
她不禁苦笑,收剑还鞘,那“铿锵”一声终是将她拉回现实,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将余下诗句一字字念出道:“天时有迹日复月,地势无穷盈且缺。四季渐变繁星飞,万古东流鸣不绝唉!此生若是,若是有幸得见唐王陛下当面,能亲口问问他,问他我对他的诗意理解正确与否,我,我楚落雁纵死也甘心”
楚灞见其姊郁郁寡欢,心疼道:“阿姊你放心!等我长大了,一定去皇城投军去!等攒够了军功面见唐王陛下之时,我一定替阿姊问问唐王陛下,你这好皇帝,不座金銮殿,如何写首歪诗来骗我阿姊朝思暮想,一颗心里只装着你哩”
那少女又羞又恼,叱道:“小弟!敢编排唐王陛下一点不是,阿姊打断你骨头!”
楚灞双腿一软,弱声道:“不说便不说!况且我哪有编排唐王陛下”
那少女一顿足,嗔道:“你不是说了‘歪诗’了么?”
楚灞一吐舌头,想到自己确是有此一说,但还是不服道:“那我不也说了他是‘好皇帝’了么?”
黄裳少女为之气结道:“你你还说”
楚灞嘿嘿一笑,讨好道:“我还说你一颗心里只装着他哎哟!阿姊别打!”
黄裳少女不知何时自地下拾起一枚小石头,作势要向楚灞丢去,吓得他连声叫饶。
那少女看他猴跳连连的滑稽样子,“噗哧”一声笑起来,语气转柔道:“小弟,你有这份上进之心,阿姊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说着又轻声一叹道:“唐王陛下为了唐风国的老百姓,每日里殚精歇力,不知如何操劳辛苦,又如何有功夫理会咱们”
楚灞嗡声道:“阿姊不是说过,唐王陛下是天底下最仁慈的皇帝么?既然咱们是他的子民,他当爱民如子才对,怎么会不理会阿姊?”
那少女一听到有人说唐王陛下的好便觉欢喜,甜甜一笑道:“正因唐王陛下之‘仁’,心中才怀有他的亿兆子民,皇恩雨露,泽布天下,岂能为了我啊!为某一人而废国家大事!”说完忙低头下去,只觉脸上热烫烫的,眉宇间少女神情显露无遗。
赵海川却是心中一颤:“仁?!”他脑中立想到昆仑绝巅上那一幕,心中一动,开口念道:“观四季渐变,某创‘万古东流’剑法,弱冠之时名扬并州,无一人可抵百剑之杀,万古复东流,中道断止,诚可悲乎!剑意绝情,未饮血满势难回剑意绝情,未饮血满势难回!”突又想到爱子手中那个淡红的“仁”字和那块如涂朱丹的“仁”字玉片,若有所思道:“仁字浸红,嫣红如血,杀伤之事,何以为仁?”
那女子娇躯一震,急声问道:“敢问先生,你说的话自何处得来?”
赵海川神思回复,如实道:“有人錾字冰石之上,言其生平也。”
那女子若有所思,许久方叹道:“倘是我能知道多些唐王陛下在‘凡人境’的迹遇,或能更多些体会诗句深意”缓缓拜谢道:“多谢先生提点。”
赵海川道:“小可微言轻表,安敢居功!”便还了一礼。
楚灞见阿姊闷闷不乐,便又道:“阿姊,唐王陛下还有一首诗呢,我背给你听啊。”心中却思:“阿姊平日时常把这首诗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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