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叫道:“海川!”
赵海川俯身下去,挽臂接过爱子,见妻子面如寒霜,牙关紧锁,知其心意已决,低声一叹,双掌一前一后抵住赵雨儿心脉处,两股浑厚悠长的真气徐徐输入爱子油尽灯枯的身躯,护住那微若于无的心脉。
长生鹰一声轻喝,衣袍震荡,冰雪绕身疾舞,正待出手之时,突见一道虚影一晃而过,迅速绝伦,空气似都被其撕裂,饶是强悍如他,也不禁怔了一怔。
那虚影转瞬即移出三丈距离,沉声不发,疾如穿云冷箭,只将长鞭当枪来使,三鞭齐扎,望左玉堂胸口刺去!
左玉堂自见人影掠来,秋水剑已是抡起,但只将将提之过腹,那三道乌芒已戳至胸前!
他吓出一身冷汗,世间竟有如此之快的武功!
他仗剑平伸,虚晃一式,急急倒退出五丈之外,定神一看,果是那冷艳美妇人。
他对甄桑本有一丝好感,此时对她又多出一丝愧疚之心,不欲生死相拼,急道:“且慢——”
三丈距离竟不容他将话说完,那化为刺枪的长鞭又刺至喉咙之下!
左玉堂一声闷哼,秋水剑翻腕抡圆,“啷啷啷”三下挡下这夺命三鞭!
提剑再退,立于十丈之外喝道:“住手——”
这句话仍是未能说全,那鞭枪倏忽已及,势如长虹贯日,一往而无前,竟是同归于尽的亡命打法。
左玉堂心头火起,喝道:“好!”这句却是说得完整,随之剑霜乍现,“嗤嗤嗤”刺出三剑!
三剑一削鞭梢,一剁鞭锋,第三剑才向甄桑手腕点去。
至此他犹留半分情面,只望这理智尽失的妇人知难而退。
甄桑对袭来三剑理都不理,鞭锋微挫,整鞭提起半尺,尽力拼刺,直愣愣只向左玉堂脑壳挑去!
左玉堂哪料到她亡命如斯,竟要舍得一张手腕,也要将他一枪贯颅,只惊得躲头一缩,秋水剑随手回划,速速向上掠去。
二人暂得拉开一段距离。
只是一摄白发连着带血头皮已被甄桑挑于鞭梢之上,但她右手腕亦是血流如注,已然被左玉堂划了一剑。
她厉声怪笑,将那白发掷向左玉堂,鞭花“噼噼”炸响,紧追不舍,又杀至左玉堂身后。
左玉堂既知不能善了,脸上淌下的几行热烫烫的流液更是令其勃然大怒,自出蜀山以来,只有他仗剑痛饮别人鲜血的份,哪曾受过半点损伤?且是伤在他爱惜如命的一头白发上面,这对他而言,不异于毁容之痛,脸容顿变狰狞,呜嚎一声,自上俯冲裹下,渡仙三剑横削斜劈!
长生鹰眼观战局变化,见左玉堂旧技重演,恐这妇人有失,猛喝道:“困兽之斗,安敢逞勇!”掌出如山,一股雪龙携着九转真气,狂啸卷去!
左玉堂见得雪龙攻至,只得舍了甄桑,一咬牙变换剑路,“万花秋意寒”顿生成花海剑气,尽挡雪龙攻势。
那雪龙蓬然爆开,无尽冰刀趁隙而入,竟透过万花秋意寒的封锁,噗噗扎向左玉堂。
左玉堂虽有蜀山玄门真气护体,分心之下亦无法全力抵御,全身白袍顿成千疮百孔,血渍迸出,虽只是皮肉之伤,却是狼狈至极。
前后两次挂彩,肌肤之痛虽不足道,内心委实大受打击,他厉声大喝,挥剑狂舞,那雪龙纵是真龙此时也得化为齑粉。
好容易将那股雪龙击溃,一道冷厉乌芒随之又至!
他挥剑急斩,借着反弹之力飘然飞远。
甄桑面不表情,双眼只瞪着这白发使剑之人,提鞭紧追。
此时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就算上天入地,誓将这杀子仇人凌迟至死!
左玉堂回身戒备,暂得一丝喘息之机,深吸一口清冷之气,蜀山玄门功法急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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