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拱手,小声道:“谢谢!”头也不回向下走去。
莫丘生一把扯住他衣袖,脸上略带怨责道:“慕兄这是为何?”
慕成雪报以苦笑,满心疲惫道:“难道丘兄以为你我这等武夫,强自留取在此,还有甚作为么?”
一旁的马胜贤乜他一眼,张口欲说几句,却是无话可言,只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次昆仑之行,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连连遭挫,差点连老命都交待在此,一颗雄心也然渐冷,眼望远处,脸上露出惘然之色。
莫丘生大力一拍慕成雪肩膀,笑道:“慕兄得失之心太重矣!想你我武林末学,历尽万般艰辛,方到此昆仑绝处,有幸得见光华仙物面世,一睹干城先生与长生鹰的绝世风采,试问天下有几人有此造化?若是半道引退,他日想起,襄此盛举之人却无我等,岂非人生一大憾事?”
见慕成雪脸色稍霁,再加把火道:“慕兄且试想,干城先生c长生鹰c左玉堂等人,哪个不是武林中神话般的人物,你我后起之秀,低他一头又有何妨?今日好好领略前辈风采,参悟自身不足之处,嘿嘿,谁说他日就一定不能赶上他们!”
马胜贤胡子一翘,眼中重燃斗志,一拍大腿道:“对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马某不历经几回河东河西的风光,岂能轻易言老?哈!你这精痞小子,这番话说得倒是不错!假以时日,待我将三十三杀追风剑练至大成,未必不能与这姓左的小白脸一较高下哈哈!”
莫丘生嘴角微微一搐,随之一脸真诚地看着马胜贤道:“马长生的追风快剑,我莫某向来是极佩服的!他日有成,还请不要找小弟试剑才好。”
马胜贤傲然挺胸,脑中已自动生成武功大成剑气纵横的无敌画面,捏着稀疏胡髭,哈哈笑道:“好说,好说!你与慕老弟皆好说,不过那个愣装‘白头翁’的小白脸,我迟早要会他一会!”
莫丘生一脸好生佩服的样子,拱手一揖,隐蔽地朝慕成雪歪嘴一笑。
慕成雪心结得解,慨气顿生,当下抱拳谢道:“丘兄今日开导之情,小弟心里记下了!待到下了山后,再请兄长至附近最好酒家共谋一醉!”
马胜贤两耳一动,当听到请客吃酒时双眼放光,却迟迟不见慕成雪邀他一起,不满地瞪后者一眼。
莫丘生观颜察色,打个哈哈道:“独饮徒增寂廖,对饮最易卧倒,三人交杯换盏才叫一个热闹!慕兄做东,小弟愿陪末座,马长生武林威望,当为主客!”
马胜贤开怀大笑,一拍慕成雪肩头,乐道:“哈哈!慕老弟可不能喝少了,教哥哥不得尽兴!”
慕成雪暗地一裂嘴,应道:“小弟酒资尚足,定当舍命相陪。”
马胜贤又是一阵长笑,意气风发,似乎对光华仙物的归属也不甚看重了,只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左玉堂,心头不由一火,低声骂道:“哼,神气甚么!小白脸!白头翁!”
左玉堂刚刚立威,心情大好,俯视底下群雄,但觉光华仙物已成囊中之物,闲隙间不防对这群俗人多说一段秘辛,也好威镇心怀非分者,便道:“麻衣老道当年拜访蜀山,有幸得见我师尊法相,以推算得知光华仙物本源,即将面世的时间为由,欲请出蜀山掌门老祖,求其一诺,好借蜀山剑派之力封锁昆仑境内,派蜀山弟子镇守群峰,以拒凡人觊觎仙物,徒生杀戮之祸,亦是维护人间正道,以免不可测之力危害人间,届时无人可制。”
瞧见底下静谧一片,他颇为满意众人惊骇的反应,又道:“麻衣老道相数堪舆虽有些名堂,街头摆卦与人定棺也由得他去,只是他妄谈天机以为私谋,其罪非小!想我蜀山仙境飘凌世外,他一俗世之人赚得机缘,叩开了这仙门,躬伏跪拜可矣,巧舌言辩,不安凡夫本分,心怀窃道之念,人若不罚,天必谴之!师尊仁慈,只将他驱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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