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尚方人性化的体现。两个级别差不多的官员一见面,谁该拜谁,不用掏出鱼符来比了。
鱼符对于曹义金的重要性,上面也说了。然而他从驿馆走出来的行为差不多也表示:他已经放弃寻找鱼符了。
曹义金和鲁、莫二人依次打过招呼,语气倒还平静。人都是这样,面对一个不可测的结果时,情绪往往躁动,当结果一定,不论是好是坏,都认了。
鲁、莫二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曹义金问起两人怎么也来了甘州。两人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说农闲了,来看选美大会。
“我的事儿萧兄弟和你们都说了吧。”曹义金又道。
这话令鲁、莫二人更不好回答,李克用便接过来:“这个哈,老曹你事先没嘱咐,萧老三生来又是大嘴巴。”
鲁、莫二人只好点了点头,曹义金倒笑了笑:“你们哥几个,一个人知道跟几个人知道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各位给老大哥留点面子,别往外传。”
“一定,一定!”众人纷纷表态,萧玄衣心里一热,忍不住说道:“鱼符的事儿,我怀疑是老拓跋搞的手脚。”
“他让咱们等三天了,咱们也等了,没道理啊。”李克用道。
“路上没掉,驿馆没有,你说鱼符去哪了?”萧玄衣不服。
“就算是鱼符被人盗走了,那也要捉贼见赃。没凭没据的,不要乱说。”曹义金倒还理智。
“等你有凭有据,都什么时候了,你就说眼下怎么办吧。”萧玄衣替曹义金着急。
“不瞒几位老弟,我眼下方寸已乱,找鱼符的事儿只能先放一放。刚收的几万两银子,拿在手上也不安全,我打算先把银子送回凉州,怎么着也算一件不小的功劳,或者可以将功补过。这件事完了,我再回来查鱼符的事情。”
萧玄衣不以为然:“猜也能猜到是老拓跋干的,不过老拓跋要你的鱼符也没用,估计是想找回场子,咱们去甘州城找他,服个软,说不定他就把鱼符给你了。”
“这么说吧萧兄弟,就算是他拿走了,我也不会去求他。我是官,他是盗,就算他是盗王,也没有求他的道理。再者说了,出来混都是凭本事吃饭的,到时候让我查个人赃俱获,我也饶不了他。”
曹义金虽然爱财,做人倒还硬气,萧玄衣有些过意不去:“为了我的白马,倒连累你了。”
“查案捕盜是我份内之事,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萧玄衣无言,这时李克用说道:“对了萧老三,老拓跋不是还欠你二十万两银子吗?咱们走了,怎么跟他要啊。”
“还真要啊。”萧玄衣又虚伪起来。
“你要是嫌银子扎手,我要啊。再说不能便宜这老小子。”
“你俩也不用陪我回去。”曹义金道。
李克用等的就是这句话,眼下鲁、莫二人既然来了,那就证明架桥的事儿完备了,跟着曹义金回去就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在这看选美大赛。
心中这么想,李克用口中却说:“让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好!”
“你们哥几个聚齐了,就在甘州多玩几天吧。我还要赶路,少陪了。”曹义金说罢,进驿馆牵了马,出门跟几个人拱手别过,上马便行。
几个人目送着他的身影,就要拐上大路的时候,萧玄衣突然喊道:“老曹你等一下。”
“什么事儿。”曹义金勒马回头。
“鱼符的事儿。”萧玄衣赶过去:“老拓跋说的三天,是三个对时,咱们还没有等够三天。”
第一次见拓跋妙的时候,是个黄昏,几个人带着拓跋思谦回甘州,拓跋妙说了几句话就要进城,估计还不到酉正时分。
拓跋妙说三天后来赎人,那天几个人也是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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