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军团的忠诚感与容克贵族的荣誉感”,至少在1813年之前是不曾存在的。1806年的普法战争中,法国-军队兵锋所向之处,一片降幡,而兵力处于绝对优势,又是“主场作战”的普鲁士军队连同无数城市民众,主动向法军投降。
所谓的普鲁士军人的忠诚感与荣誉感全部扫地,所以才有拿破仑语录中“卑下的国王、卑下的人民、卑下的军队”之称。这充分表明了学者歌德所称普鲁士乃是“一盘散沙”的正确性,亦证明了普鲁士的民众缺乏现代“国民”意识。
那种将德意志文化吸收、溶合在自我的精神气质中,挥发着魔鬼与天使相结合的魅力,理性与狂热相结合,荣誉与毁灭相伴,纯粹与现实相杂揉的普鲁士精髓,要等到1870年之后,在“铁血宰相”俾斯麦的调教之下,才能最终形成与发展。
不过,德赛也清醒的认识到,衰落中的普鲁士王国依然保持着实力,尤其是卡尔?施泰因男爵与哈登堡侯爵共同推动的政治改革,还有沙恩霍斯特将军实施的军事改革,正在暗中蓄积实力。假以时日,波兰(华沙公国)与法国,就要面对重新面对普鲁士的威胁。
尽管在1807年时,拿破仑曾用割地赔款等方式削弱普鲁士的国力,但德赛坚持认为这是严重的失策。并非不该去削弱,而是削弱得远远不够,应该将普鲁士彻底瓦解成若干小邦,然后组成类似莱茵同盟的政治实体。如此不但可以起到制衡奥地利,及缓冲俄国之功效。由于小邦力弱,必然增强对法国的依附性,即便生出异心,亦难以在短期内形成气候。
所在,德赛决定抢在普鲁士恢复元气之前,借助法兰西帝国与拿破仑皇帝的影响力,以及奥地利与萨克森两国的帮助,给予暗中舔舐伤口的普鲁士进一步的打压,降低它在1813年配合俄国,吞并波兰的可能性。
1810年,是派兵强占了但泽走廊;而在1811年,就轮到西里西亚或东普鲁士。
对于这一点,德赛大公身边的新任幕僚,斯彼兰斯基也是非常赞同的。作为头脑清醒的政治家,斯彼兰斯基也知道波兰同普鲁士的国家矛盾,仅次于对俄罗斯。然而,他却不赞同德赛大公将征伐普鲁士的首要目标放在东普鲁士,而建议是其他区域,最好是要远离俄国。
斯彼兰斯基解释说:“原因很简单,每一位在圣彼得堡的男性沙皇,几乎都对普鲁士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而俄国权贵与民众却对柏林那边毫无兴趣。倘若在俄国边境公然吞并东普鲁士,势必将引发沙皇亚历山大的强烈反弹。可如果冲突的区域更远一点,这种风险将被目光狭隘的贵族们所抵消!在圣彼得堡内阁里,没有谁在意上西里西亚的最终归属权,更不知道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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