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背,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来回踱步。沉吟片刻后,参谋长嘱咐手臂还在流血的麦金莱少尉赶紧去战地救护所内,找一名护士包扎好伤口,并待在那里,随时等候师团长的最新命令。
骑兵少尉离开之后的好一阵子,房间里的二人沉默仍旧持续着。德赛不停的来回走动,负手徘徊。作为师团的参谋长,拉斯蒂需要考虑如何夺取或绕道蒙桑图山山隘的防线。
正如希尔所预料的那般,德赛师团从埃武拉通向里斯本的道路中,只存在于蒙桑图山山隘这一条。军情局已获知,西南部的塞图巴尔海,英国本土舰队已在沿岸一带严阵以待。没有海军支援与掩护的步兵师团,无法靠近海岸线10公里。否则,随时会被英国人切断后路,让整个师团主力都陷入全军覆灭的危险。
而绕道北面,同样也不可取,复杂的地形与糟糕的路况,会无限制拉大、加长数万部队的补给线路。西葡联军或许只需要派出两、三千人,便能延缓,甚至是遏制德赛师团的行军步伐,最终迷失在荒无人烟的丛林、沼泽、河流,以及荒野之中。
不知何时起,德赛停下脚步,他长叹一口气,后又无奈的摇摇头,沮丧的说:“这一切,都源自我个人的失误!”语气停顿片刻,他继续着自我检讨。“的确,是我太过于乐观了,不应该在德斯努埃特将军率部出征之前,限制骑兵旅的作战半径。该死的英国佬,他们终于搬回了一局,但我不会就此善摆甘休。必须让罗兰德?希尔与贝尔斯福德在埃武拉的战俘营里会面,一定要!”说着,德赛还猛烈挥舞起拳头,不停的给自己鼓足必胜的信心。
拉斯蒂皱起眉头,他想着提醒面前的指挥官,但话一到嘴边,参谋长还是止住了。
德斯努埃特将军的此次进攻败得太惨,包括之前被俘的近3百名官兵,短短一天之内,整个骑兵旅因阵亡、被俘、负伤而减员人数多达700之众,已经占到全旅人数的两成以上。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让向来心高气傲,一贯沉迷于持续不断的胜利之中的赫鲁纳公爵,难以忍受。如果仅有这一条,拉斯蒂自信还能劝说最高指挥官在排兵布阵上,需要谨慎从事。可一旦军事作战与政治利益相互挂钩之后,就不是这位军事参谋长所能擅长的事务。
在埃武拉守军宣布投降之际,德赛曾郑重告诉过拉斯蒂:一周之内,必须迫使里斯本方面放弃抵抗,主动出城投降,继而完成拿破仑皇帝交待的所有任务。其后,德赛会在里斯本城内,好整以暇的坐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国人,还有远道而来的皇帝特使,甚至是从万里之外赶来的波兰议会代表,与他本人举行秘密或公开的谈判。
德赛毫不掩饰的解释说:“我逗留伊比利斯半岛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在里斯本,我必须为我的加泰罗尼亚与阿拉贡王国,确定未来3年之内的政治格局,保障自身的合法利益不受侵犯……还有,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您,皇帝已经立下1812年征服俄罗斯的宏图战略,这不仅关乎法兰西帝国的前提命运,更决定着波兰的生死存亡!”
如果,英国将军希尔指挥的两国联军,成功将德赛师团阻隔在蒙桑图山的隘口南麓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抵抗派贵族将因为联军的胜利消息而倍受鼓舞,在广大葡萄牙市民与联军官兵的支持下,信心十足的他们定会在里斯本议会内,压制那些已被军情局收买或招揽的投降派贵族议员。由此一来,赫鲁纳公爵所要预备实施的各项战略部署,也都将变得遥遥无期。
想到这里,拉斯蒂便不再进言,在向师团长告辞后,默默的走出指挥所,准备连夜筹划明天的进攻方案。
……
向师团指挥官做完战斗过程的呈报后,麦金莱抬着受伤的手臂,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充当轻伤救护站的农舍里。几名军医官正忙于给众多重伤员做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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